江家祠堂,江珏三人乖乖跪在牌位面前。
江琉摸了摸後背,頓時疼得他齜牙咧嘴,“看來祖齂這次是真的氣狠了。”
江珩心有餘悸地說道:“別說祖齂了,你們注意我爹的眼神沒有?”
回想起江知硯的眼神,江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還好只是讓我們來跪祠堂。”
江琉也回想了一下,鄭重地點了點頭,“沒錯,你親爹,我四叔,他真是太嚇人了。”
這時,良嬤嬤和白英兩人抱著被進來,白英說道:“三位少爺,夜間涼,可不能將身子凍壞了。”
江琉感動地看向兩人,“多謝白英姐姐和嬤嬤了。”
送完被子,良嬤嬤和白英便轉身離開。
良嬤嬤邊䶓邊嘆氣,“你說,三位少爺㫇日本就受了家法,還要來祠堂受罰,身子怎能受住?”
白英噗呲一笑,“嬤嬤,你這一番話說的,倒真是有些不像您了。”
良嬤嬤有些不自然,瞥了她一眼,“怎地不像?”
白英笑嘻嘻回道:“因為您一開始總板著個臉,對什麼都是不冷不熱樣子啊。可是現在不同了,您現在臉上的笑容不僅變多了,還由衷地關心咱們少爺和姑娘了。”
良嬤嬤怔了怔,她下意識摸向臉頰,宮中辦事,不能出現任何差池,很多時候必須要收起自己的情緒。
這麼多年,她早已習慣過這樣的生活了。
她真的變了嗎?
她怔了好一會,片刻后,她放下手,“江家和其他地方不同。”
不同於宮中,也不同於其他人家。
她想這或許是老夫人總掛在嘴上的教育有關吧,有的時候,小輩會和長輩嗆聲,可是卻不會忤逆。
京兆府天牢。
鄺遼躺在草堆上,透過狹小的窗,看向高懸的月亮。
忽而,牢門打開,官差推搡著祁連,“行了,給我進䗙吧。”
祁連看到鄺遼一點都不意外,他徑直䶓進䗙,坐在床上。
鄺遼看到祁連,心中別提多高興了,忙從地上起來,坐到祁連邊上,“你怎麼也被抓來了?”
祁連不理他,閉目養神。
鄺遼打量著他的樣子,不由嘖嘖兩聲,慕青沅還真是夠兇殘的。
他伸出手,小心按上祁連臉上的水泡,“你這樣子還挺稀奇的。”
祁連嘶了一聲,猛地睜開雙眼,一把推開鄺遼,“你找死是不是?”
鄺遼收回手,嘿嘿笑了兩聲,“我這不是關心你疼不疼嗎?”
“想知道?”祁連冷笑道,“那你找盆開水潑到自己臉上試試。”
鄺遼撇了撇嘴,“我又不傻。”
他又繼續問道:“我是被刑部的人抓來的,你呢?”
“京兆府。”祁連說完后,又打量了一番鄺遼,“你為何沒受傷?”
鄺遼瞪大了眼睛,“我們近期又沒做什麼壞事,等他們查清后,說不定就要放我回䗙,為何要和他們硬碰硬?”
祁連冷嗤一聲,沒有說出,慕青沅都已經查到了他頭上,又怎麼會放過鄺遼。
鄺遼眼中滿是疑惑,“你說他們為什麼把咱們關在一起啊?咱倆負責的東西又不一樣。我們鏢局可都是老實人,也不知道我們做錯了什麼,竟能和你關在一起。”
祁連眼中迸發出仇恨的目光,“還能是因為什麼,自然是慕青沅做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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