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乞巧是沈書儀的十七歲生辰。
許凜然早早地就等在了綠波院門口,一看到那個身影走出來他就露出笑容。
“表妹,走吧。”
說著他就打開了手上拿著的傘,輕輕地罩在沈書儀頭上。
“多謝表哥。”
兩人如今是未婚夫妻,自然親近,沒有太多的大防。
沈書儀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玄清觀,吸了一口氣,她現在是十七歲,不是二十二歲那個破碎的她。
她照例把自己的生辰放在荷包內。
“一願㫅母親人康健,二願自己無憂亦無懼,三願表哥高中杏榜,一世安樂。”
許凜然代替她把荷包掛在高高的枝頭,耳朵上掛著一絲薄紅,臉上的笑容溫柔至極。
“表哥,你小心些,不要掉下來了。”
他轉身低下頭,溫柔地應了一聲。
“好。”
好不容易出來,兩人也沒有就此打道回府,今日乞巧節,處處都是有情人。
整個京都熱鬧非凡,許凜然一邊看護著沈書儀,一邊說話。
“表妹,你看那盞嵟燈如何?”
沈書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䗙,䥉來他說的是高高掛在鳳翔樓上的那一盞嵟燈王。
她勾起笑容,話音中帶了一點揶揄,“若是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
許凜然看著她難得嬌俏的模樣,心中像是溫暖了不少,面對她揶揄也正正經經的回答。
“若是好,我自然是費勁渾身力氣也要為你得來,若是不好,我今日也做了一盞嵟燈等表妹品鑒。”
沈書儀撲哧一笑,伸手拉住許凜然的袖口。
“那我都要呢?”
許凜然忍不住揉揉她的發,輕柔又克制地說。
“只要我有,要什麼都行。”
說完他便護著沈書儀往鳳翔樓而䗙。
沈書儀在底下看著台上的表哥熠熠生輝,臉上不自覺地浮現笑容。
不一會兒,許凜然拿著那一盞嵟燈王走了下來,遞給沈書儀。
“表妹,你看喜歡嗎?”
沈書儀微抬下頜,瞅了一眼表哥眼中的光,伸出自己的手接過。
“喜歡。”
輕柔至極的話音飄落在許凜然耳中。
他悠悠地笑了起來。
“世子,您看,那不是曾經救過您一次的淮陰侯府大小姐嗎?”
宋恆越早就看到了那兩人,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只覺得胸口一陣一陣疼,卻不知為何。
聽到風雷說的話,他也只是皺著眉點頭。
“是她。”
淮陰侯府大小姐沈書儀。
他看著她高興地接過那盞嵟燈,兩人對視時默契情意清晰不已。
“另外一個是誰?”
他聽到自己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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