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站在那條古老而寂靜的石路上，墨色的長發，在虛無的星風中微微拂動。
她那雙冰冷深邃的眼眸，望向遙遠的前方。
那目光，彷彿穿透了無盡的時空，穿透了層層的迷霧，看到了那隱藏在一切終點的……真實。
良久。
她才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複雜。
“路的盡頭……”
“是帝位。”
帝位？！
林婉清的小心臟，猛地漏跳了一拍！
這兩個字，彷彿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魔力，沉甸甸地壓在了她的心頭！
【帝位？！仙帝之位？！】
【搞了半天，這條路……竟然是通往仙帝的試煉場？！】
【怪不得這麼兇險！怪不得埋葬了這麼多天驕！】
她的小臉蛋上，瞬間寫滿了震驚和恍然。
“想成就仙帝，首先需要得到自身本源大道的認可。”林墨染的聲音，不帶絲毫情緒，像是在陳述一個亘古不變的真理。
“其次，便是帝位。”
“每一個黃金盛世，天道所能容納的仙帝數量，是有限的。”
林婉清聽得小嘴微張，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家姐姐。
“我那個年代，星空古路盡頭的帝位……只有三個。”林墨染的聲音，依舊平淡，卻讓林婉清聽出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慘烈！
三個！
億萬天驕，血戰星空，最終卻只有三個名額！
這是何等殘酷的篩選！
“姐姐……”林婉清的聲音，都帶上了幾㵑小心翼翼，“那你……”
林墨染清冷的目光，落在了林婉清身上，那目光深處，似乎有一抹極淡的光華一閃而逝。
“我拿下了魁首。”
“也是最為珍貴的……無缺帝位。”
無缺帝位？！
林婉清的小臉上，瞬間被崇拜和驕傲所填滿！
“所謂無缺帝位，便是完好的仙帝果位，道則完整，一步登臨，便是真正的巔峰。”林墨染的聲音，依舊沒有什麼起伏，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另外兩枚，是次一些的仙帝果位，道則有缺，必須靠著自身，耗費無盡歲月去補齊，方可真正成就仙帝。”
林婉清聽著，小嘴巴張得更大了。
【有缺帝位？還要自己補？那不就是殘次品？！】
【姐姐拿了最好的，那剩下兩個倒霉蛋，豈不是要哭暈在廁所？】
她的小腦袋瓜里，瞬間腦補出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帝位爭奪戰，以及自家姐姐橫掃一切，霸氣登頂的無敵風姿！
“姐姐！你太厲害了！”林婉清一把抱住了林墨染的胳膊，小腦袋在她冰涼的衣袖上蹭啊蹭，語氣里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崇拜。
林墨染伸出手，輕輕揉了揉林婉清的小腦袋。
講到這裡，她那雙冰冷深邃的眸子，似乎掠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悵惘。
“我那個時代，天驕多如過江之鯽，璀璨奪目者，不知凡幾。”
林婉清立刻豎起了小耳朵，大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自家姐姐。
“曾有一位，風華絕代，驚才絕艷，論天賦才情，便是與我相比，亦不遑多讓。”林墨染的聲音，帶著一絲幾不可聞的嘆息。
能被姐姐如此評價？！
林婉清的小心臟，又提了起來！
這絕對是個超級猛人啊！
“她……”林墨染的目光，落在遠處一顆黯淡無光的星辰上，那顆星辰，彷彿也承載著一段悲傷的過往。
“她叫洛傾雪。”
“修的是無情道，卻偏偏……為情所困。”
無情道？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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