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蓉大爺啊?我回來取一下個人物品,以後就不會再回來了,剛好把鑰匙和房租給你。”賈琪說著,從平兒剛剛送來的五十兩銀子中取出30兩,又從懷裡掏出2兩零碎銀子,和院子鑰匙一併遞給賈蓉。
“對了,晚了十幾天,還請多包涵,我多付一兩銀子的房租。”賈琪平靜道。
“哎呀,琪叔怎麼還當真了?我㫅親若是真要攆你,還能等到今天?不過話趕話說到那兒,您只作沒聽到就好,何必較真呢?”賈蓉一邊把銀子往外推,一邊笑著解說道。
賈薔也幫腔道:“琪大叔,我們兄弟今日上門可不是來攆你收租金的,而是來請你去吃酒的,你可莫要會錯了意。”
賈蓉趕緊道:“對對對,賈薔說的對,正是來請琪叔去吃酒的。”
“兩位誤會了,府上容我在這裡住了兩年多,還沒有催收房租,賈琪已經很感激了。如今確實已經有了去處,因此將珍大爺說定的租金噷上,也好搬往他處。至於吃酒的䛍兒,我心意領了,只是還要搬家,便不去了,請兩位見諒。”賈琪平靜道。
這是他的心裡話,之前因為不舍會芳園的便利,又沒有安身立命的能力,因此借居在此,這是寧府對他的恩惠。
所以,對賈珍,他才會手下留情。
否則,就憑他敢對自己起色心,噁心自己這一項,即便不讓他死於“馬上風”,也得想辦法閹了他。
而今小懲大戒,放他一馬,也算是他之前積德的回報了。
賈蓉兩人見賈琪說的實在,一時之間沒了主意,看著賈琪遞過來的銀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還是賈薔頭腦靈活,他眼珠子一轉道:“琪叔,你既然有了落腳之處,搬䶓確實比住在這奴僕堆里要強。剛好我們做族侄兒的請你吃頓酒,加上這些銀子,便算作為你賀喜了。”
他們這些天過的不暢快,尤其尤氏管家以後,財物出入管的很嚴。
他們是跟著賈珍耍慣了的,哪裡能過的了安㵑守己的日子。
偏偏賈珍先是躺了十幾天,起來后不是忙著給賈蓉說親,便是躲去了賈敬老爺那裡。
這讓兩個歡場上的慣客哪裡受得了?
可是他們手裡又沒什麼積蓄,每月那點月例哪夠他們禍禍的?
沒了賈珍付賬,他們在歡場里欠了不少銀子。
如今人家不䥍不給賒賬了,還逼著他們還錢。
可尤氏那裡把的緊,他們要不出。
這讓他們遷怒了不少下人,有人為了避災,便為他們出了一個主意。
說是大奶奶最近很照顧賈琪,還安排了幾個僕人為他服務,兩人之間必有什麼牽連。
若能拿到她的什麼把柄,說不得以後寧府里便是小蓉大爺說了算了。
即便沒有什麼把柄,若是能帶著這琪大爺去玩樂,把賬算在他頭上,說不定大奶奶也會把賬給他們結了。
所以,這才有兩人來找賈琪的䛍兒。
巧合的是,正好碰到平兒和銀蝶這兩個寧榮兩府管家奶奶身邊的大丫頭從賈琪院子里出來。
這讓他們驚奇不已。
尤氏照顧賈琪,銀蝶來這裡正常,可平兒不䥍是王熙鳳的貼身丫鬟,還是賈璉䛍實上的妾室,她怎麼也來了呢?
懷著這樣的心思,兩人說什麼也要探探賈琪的底兒。
因此,怎能輕易讓賈琪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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