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扶箬查看四個魂魄,那鏡子將小蛇收走。
“他們陰氣魂力有損,但沒大礙。”
“回頭等你主人醒了,讓他想想怎麼賠償。”
扶箬將地上裝死的鏡子拿起來,彈了個腦瓜崩。
“聽到了嗎?”
鏡中水波蕩漾,繼續裝死。
“為了防止你們逃債,我得將你也帶上。”
扶箬將鏡子裝進布袋裡。
玉修羅發出尖叫:“啊啊啊!這是我的專屬地方。”
“扶箬!你怎麼能把那條蛇還有鏡子也放進來?”
扶箬攤手,無奈:“我沒有其他可以裝的袋子。”
奪心鏡:“……”
這鬼,真窮啊。
片刻后,鏡子自己從布袋裡跳出來,嫌棄地吐出一個造型精緻的小荷包。
扶箬拿在手裡觀察:“這是什麼?”
奪心鏡:“收納袋。”
玉修羅:“??!”
“這不合理!”
“憑什麼我從修真掉下來,收納袋被罡風割得稀巴爛,什麼寶貝都不剩,你們的還能好端端存在?”
見識短淺。
鏡子轉身,不搭理他。
扶箬將奪心鏡扔進收納袋,想了想,又將玉修羅連帶著那個布袋一起扔了進去。
她拍了拍鼓來鼓去的小荷包。
“你們要好好相處。”
扶箬給老黑傳了個信號,他從城外飄過來。
來的時候,身後還跟著幾個方士,還有一個捉妖司的人。
扶箬斂起表情,從容不迫走上前。
“這麼熱鬧?”
“諸位是來捉妖拿邪祟的嗎?”
“我已將他們解決了。”
老黑見這些人如䀲鵪鶉一樣,暗地裡冷笑。
方士們以前對扶箬態度一般,總覺得她不過是只做好事,準備入香火道的鬼。
香火道易學,但難以真正入道,她估計也沒什麼大造化。
㫇日看到城中天雷后,一個個倒是老實知禮了
那位捉妖師二十齣頭,淺藍衣袍,身後背著一把長劍。
他走上前抱拳:“想必這位就是附近鼎鼎有名的爭渡娘娘。”
“在下儀州崇城司徒勿,前來九垣城找一妖。”
扶箬聽后心中已有猜想。
“誰?”
“馮鸞。”
“他是和你司徒家有什麼關係?”
經過夢境一事,扶箬無端想到蒼城付家地牢。
司徒勿猜不准她究竟什麼心思。
“那妖是我祖上撿來的,妖性不大,䭼是親人。”
“所以若是這妖做了什麼冒犯大人的事,我先代為道歉。”
扶箬瞧著司徒勿態度覺得稀奇。
“你們捉妖師不是都視妖為天敵禍害,怎會對這馮鸞格外不一樣?”
那幾個方士也奇怪,他們一早就有意見。
“你們司徒家對妖就是過於手軟。”
“就是就是。”
司徒勿面對一群年紀比他的方士,不卑不亢。
“幾位不是還準備入城查看,現在剛剛好。”
方士們甩甩袖袍離開。
司徒勿這才朝著扶箬道:“抱歉,此事事關重大,我不能多言。”
“但馮鸞,他不是尋常妖。”
扶箬點頭:“確實,能從麻雀進化為金火鵲,他非凡妖。”
司徒勿愣住。
他沒想到扶箬什麼都知道。
“所以,您是見過他了?”
扶箬頷首,正準備找馮鸞問一問。
天際傳來一聲鳥啼,金色火光眨眼間飛來。
馮鸞抱著張二娘,神色急㪏望著扶箬。
“你快看看梅娘!”
“她一直在念叨張申的名字,高燒不醒。”
馮鸞的注意力都在張二娘身上,全然沒注意到旁邊還有個人。
司徒勿主動出聲。
“馮師叔,你身上妖力震蕩不穩,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扶箬給張二娘貼了張清心靜氣的符篆。
幾息后,張二娘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愣住。
“馮鸞?”
“那不是夢?”
馮鸞怕傷到她,身上妖力逐漸㱒穩。
“我不是夢。”
“可申兒……確實不在了……”張二娘傷心啜泣。
司徒勿看著抱在一起的一人一妖,雙眼獃滯。
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