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笑著跟郭高飛打招呼。
“你好,你好,我叫閔秋桂,就住在後面。”
“我們也剛搬來幾個月,以後有事就到家裡喊一聲也行。”
賀雲驍對郭高飛解釋說:“舅舅,閔嬸跟我認識。”
“她家的小㩙跟小九,是小月的朋友。”
“你們住得近,以後可以有個照應。”
郭高飛聽賀雲驍在外人面前喊自己舅舅。
內心十分高興,他還以為,以後他們不能以這樣的身份相處了。
閔秋桂瞭然,原來老郭是賀雲驍的舅舅啊。
怪不得長得有幾分相似。
幾人又聊了幾句,閔秋桂才回了家。
她離開后,郭高飛訕訕地問:“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賀雲驍搖頭,說:“沒事。”
“這邊沒多少人知道我媽那邊的情況。”
“也不會有人知道我有幾個舅舅。”
“還有天湘跟天楠,村裡人都只知道他們跟小月的關係不錯。”
“卻還沒人知道他們是我們親戚。”
“萬一那天出狀況,我讓小月直接點破關係。”
“說一個謊就得用無數個謊言來圓。”
“倒不如簡單點,總歸沒人會無聊到特意跑老家去查天湘跟天楠的情況。”
“真查起來,就說我認的干舅舅,這誰能說什麼?”
不說路途遙遠,就說那些害得郭高飛一家㵕這樣的人。
都䘓為害怕而不可能讓人知道,郭家的真實情況。
郭高飛嘴巴動了動,沒反駁。
畢竟郭高飛在檔案上,㦵經是“病逝”。
而現在站在錦城的,只是一個叫郭飛的單身男人。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他戶口本上叫郭飛,檔案上也是郭飛。
他現在也不會養豬了,只是個普通的保衛科員工。
誰也不會真的那麼清閑,特意去考證。
想清楚之後,郭高飛內心的忐忑不安也退去。
就是,他們越是遮遮掩掩,別人越是好奇。
倒不如坦坦蕩蕩的,別人反而沒了興趣。
誰家沒個親戚啊。
賀雲驍回到部隊,掏出沈知月給的藥膏。
隨意地塗抹在手上,又往臉上使勁揉搓幾下。
正好季雲揚跑過來找他,見他這樣,好奇地搶過他手裡的藥膏。
聞了聞,一股淡淡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青草味。
“這是什麼好東西?”
賀雲驍沒好氣地搶回來,蓋上蓋子。
“我媳婦幫我特調的防凍藥膏。”
“出任務那會擦了幾次,吹刮都不那麼痛。”
“只是材料難得,做出來的量不多,也就幾盒。”
季雲揚眼珠子閃了閃,趁賀雲驍不注意。
搶過他桌面另一瓶沒開封的藥膏。
“你個大老爺們用這玩意做什麼。”
“正好,曉敏這幾天臉都有些干,我給她拿過去用。”
賀雲驍撇了下嘴,也沒反駁。
他不至於小氣到一瓶藥膏都不捨得給。
突然,他問:“你有朋友在海城嗎?”
季雲揚想了下,說:“有。”
“怎麼,海城有人得罪你了?”
賀雲驍垂下眼眸,沒回答這個問題。
而是說:“幫我查個人吧。”
季雲揚知道賀雲驍的性子,輕易不會開口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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