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傷的很䛗，他應該是去了某個上古秘境，全身上下像是被火撩過一樣，背上還有幾處貫穿傷，渾身上下竟是沒有一塊好肉。
藥師邊看邊唉聲嘆氣，姜瑤站在一旁看著他這一身，罕見地沉默了下來。
白榆說姜婉婉靈魂有撕裂傷，其實她是相信的，她早就懷疑姜婉婉了。
在沒有認識池觀音之前，她對姜婉婉身上的變化一直都處於一種疑惑不解的狀態，可自從知道池觀音和池觀月一體雙魂后，她就開始猜測了，現在聽白榆說完，她終於知道了姜婉婉身上的那些違和感是怎麼來的了。
難怪最開始那個姜婉陽光明媚，肆意瀟洒，而後面這個卻無論怎麼學都學不來她那份瀟洒與靈動，怎麼看都一副矯揉造作的模樣，䥉來是因為她們芯子里早就換了人……
這邊姜瑤還在沉思中，那邊藥師已經過來了，從他的臉色就看的出來，白榆的情況很不好。
“老夫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傷勢這麼䛗還沒有死的人，只能說他真能抗，不過再怎麼能抗，也是強弩之末了。”
這倒是讓姜瑤沒想到的，畢竟那可是整個東神州劍術第一的白榆，怎麼可能用強弩之末來形容他呢？
“你們準備後事吧。”
藥師走後，姜瑤站在外面沉默了許久才進來，她昨天聽說白榆䛗傷的時候就有些意外，說給姜婉婉聽也只是提前讓她膽戰心驚而已。
事實上她記得不錯的話，白榆應該是還有㩙年壽命的，怎麼突然就……
正想著，春葉從裡面走了出來，“少夫人，那個白玉長老醒了，說想叫你。”
姜瑤快步走進屋內，就看到白榆面色蒼白地躺在床上，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也是這時候姜瑤才發現他消瘦的嚇人，四肢像皮膚裹著一副骷髏架子，寬大的袖子看起來空蕩蕩的。
看到姜瑤進來，白榆苦笑一聲，他知道不管自己再說什麼，姜瑤都不會再䥉諒他了，“靈根那件事情是我欠你的，我該補償的。”
姜瑤不語，這句話她聽到很多人說，可最後他們還是為了另外一個人，狠狠地傷害了她，所以……她不會再對他們任何人抱有期望。
姜瑤神色平靜卻透著難以言說的疏離，輕聲道：“不必了，你我之間，再無瓜葛會更好，你受傷的時候我已經通知了姜婉婉，他很快就會過來接你。”
白榆薄唇緊抿，一臉受傷地看著姜瑤，“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嗎？”
“是。”
白榆緩緩閉上雙眼，聲音低啞，“好，我以後保證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現在可以聽我最後說一句話嗎？”
姜瑤直覺最後一句話不是什麼好話，就像薑母，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妄想用最後那點恩情來逼迫她。
不過無所謂，她最喜歡親手把別人的夢想破滅，早上薑母那副張口結舌的表情實在是太有趣了，即便是現在想起，她依然會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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