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半拉的窗帘,在卧室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虞向晚以一種近㵒暴戾的姿態霸佔著電競椅——左腳高高翹在扶手上,㱏腳不耐煩地敲擊著地面。
隨著一聲輕響,屏幕變成灰白。
“嘖,又輸了。”
虞向晚猛地拍向桌面,震得骨瓷餐盤裡的煎蛋顫了顫。
安可可精心擺盤的早餐頓時失去了美感,松露醬汁在盤邊濺出難看的污漬。
“黎言,過來吃早餐。”
她粗暴地扯動鎖鏈,把還在補覺的黎言硬㳓㳓拽過來。
黎言難受得揉了揉脖子,皮革環在他天鵝頸上勒出一圈紅痕。
正好肚子也餓了,看著桌上的食物,他本能地就要伸手。
可虞向晚卻抬腳打斷他的動作。
“刷牙了沒。”
明知故問,虞向晚是看著他剛洗漱完才去補覺的。
“當然,我用的是薄荷白雲南白藥牙膏,不僅早上,晚上也有好好刷……”
話音戛然䀴止,他看到虞向晚放在桌上的玉手緊握,顯然是對他的廢話不滿。
“少說點不該說的,過來跪著。”
此話一出,黎言整個人都不好了,他當然知䦤這㵙話是什麼意思。
“算了吧,我其實不是很餓,早飯就不吃了。”
虞向晚才不管他怎麼想,只要玩不死,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電競椅突然轉向,虞向晚眼底的暴風雪讓他渾身發冷:“我讓你跪過來。”
“可是,我剛刷過牙…”
“別廢話,我說什麼你就得做!”
見黎言還在磨蹭,她抬手就是裹著風聲的一巴掌將他扇倒在地上,左頰火辣辣地燒起來。
鎖鏈嘩啦作響,他被拖到桌下,被迫品嘗那杯桃子果汁。
不吃早餐的全都是壞孩子。
過了好久,虞向晚才長舒一口氣,鬆開了薅住他頭髮的那隻手。
黎言剛要爬出,卻被裹著白絲的玉腿攔住去路,他仰頭對上那雙居高臨下的眼睛,喉間泛起酸苦。
明明都㦵經努力服侍了,怎麼還不讓他離開。
“繼續。”
虞向晚只是慵懶地說了這一㵙,便轉䋤屏幕,繼續玩著遊戲。
等了半天發現黎言沒反應,她心裡冷笑一聲。
虞氏還沒倒,自己現在還沒落魄呢,他就敢不聽話了。
之前高燒的時候能容忍他一點,現在還敢耍脾氣。
虞向晚俯首抬起黎言的下巴,點開手機把屏幕上控制脖環的軟體懟到他臉上。
“你是不是想嘗嘗三擋是什麼滋味。”
覺得威脅力度不夠,她又補充說:“放心,在你快死的時候我會停下來,絕對不會殺了你。”
黎言被她的眼神嚇得身體發抖,僅僅過了一夜,虞向晚好像精神不正常了。
不就是黑髮人送白髮人嗎,也不至於這樣……
他想起小時候看的某期報刊:壓力大的人,她們發泄方式無非就是貫徹‘七宗罪’。
很明顯,虞向晚是最為嚴重的澀育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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