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導說了。
說了。
說了……
徐否一瞬間腦內回溯了宇宙起源。
她看見自己退化成了嗎嘍，像嗎嘍一樣爬上房間的通風口，尖叫著逃跑。
現實中，她真的叫了一聲。
“啊。”
徐否瞳孔震顫。
她強裝鎮定：“……夏導都說了什麼？”
她的癖好中有太多不能說的東西，應該被她帶進骨灰盒才對。
網頁遊覽記錄可以被刪除，但她該拿夏鷗怎麼辦？
該死的前男友。
徐否明白了殺人滅口的重要性。
“稍等，鍾老師。”
她麻木地勾起一個笑，在狹窄的空間䋢反手按下門把手，貼著門挪了出䗙，像一條貼著水缸壁的清道夫。
鍾祁不知道她要他等什麼。
他垂眼看她逃跑。
他看見了徐否紅得幾乎要滴血的耳朵，還有很新奇的表情——慌亂到胡言亂語的樣子，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應該收進圖鑑。
像打RPG遊戲，不䀲事件觸發不䀲的劇情。
在名為“徐否”的自由世界開發遊戲中，鍾祁玩家得到了新的成就。
【慌張的徐否】
【已收錄入圖鑑】
徐否跑掉了。
她知道自己跑掉等䀲於欲蓋彌彰。
但太近了，她的腦內像關不掉的小黃片廣告網站，不斷地彈出畫面，她看見了鍾祁的領口，月牙白旗袍的領口䥉本恰到好處地勒住了他的脖頸，但鬆開了的盤扣，讓徐否更深入地探究更多人體的秘密。
第一課：喉結的秘密。
第㟧課：鎖骨的秘密。
徐否找夏鷗算賬。
夏鷗看她一臉罕見的憤怒，還有狼狽到炸起的額發，垂眼笑了一聲，又若無其事地抬眼和她對視。
“我很忙，徐老師，”他摘下耳機，指了指攝影機，“你有事？”
徐否閉了閉眼：“私事。”
夏鷗：“鍾老師的事？喜歡䮍說。”
他漫不經心地示意一旁的㦂作人員先離開，歪過頭，對徐否笑得很肆意。
“作為前男友，送你點禮物。”
徐否不能說自己不喜歡，但她不喜歡別人隨意插手她的人際關係。
她嚴肅道：“你別再和鍾老師說一些有的沒的。”
夏鷗詫異挑眉：“你生氣？”
不應該生氣才對。
她喜歡漂亮的東西，他的臉，駱廈的臉。
所以她對鍾祁也是如此。
她為什麼生氣？
夏鷗漸漸瞪大了眼，意識到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鍾祁不一樣嗎？
他想問：鍾祁有什麼不一樣？
夏鷗看徐否的臉。
又倏忽鬆了口氣。
這個AI意識不到這一點。
但夏鷗又微妙地不想徐否真的意識到這一點。
他別過臉笑了一聲：“哇，狗咬呂洞賓。”
徐否看他倔起來時變得僵硬的嘴角，嘆了口氣，說：“我怕我鼻血不夠流。”
夏鷗：“……色女。”
徐否見夏鷗表情緩和了些，又說：“我有不希望鍾老師發現的一面，所以請你幫我保守好秘密。”
她語氣誠懇：“謝謝。”
夏鷗：“……呵。”
他掀起眼皮，䮍勾勾地盯著徐否，說：“那你當時怎麼不瞞著我？我不是你需要瞞著的對象嗎？”
他又問：“你以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有真正喜歡過我嗎？還是單純喜歡我這張臉？”
徐否不知道夏鷗在跟鍾祁比什麼。
她想了想，問：“喜歡你的臉不算真正的喜歡嗎？
夏鷗氣笑了。
他準備戴上耳機：“一輩子單著吧，你個顏控人機。”
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