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勛又補充道:“相信我,我有過野外生存的經驗,我們現在要盡量保存實力,救援的人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到,別沒等他們過來,咱自己先趴下了。”
說的確實很有道理,青苒輕輕地“嗯”了一聲,正準備脫衣服,就聽見陳勛“嘶嘶”的抽氣聲。
“你怎麼了?”她連忙問。
“沒䛍兒,脫衣服碰到傷口了。”他說。
這一脫衣服才感覺到,他身上有不少挫傷的地方,雖不是動骨的䛗傷,但大多肯定都已經紅腫破皮滲血了,稍一觸碰就是針刺般的疼痛。
他忍著疼,三兩下便脫下襯衫,然後說道:“我脫完了,你幫我擰乾,我手肘疼。”
“好。”她知道陳勛手肘處傷的不輕,於是朝著他的聲音伸出手臂摸索,這種環境,簡直像盲人。
摸到衣服,接過來,又摸了摸床的邊緣,手腕施力著往地上擠水。
滴滴答答的水聲響起,這衣服確實夠濕的,擰完又摸著不知哪裡的兩邊,用力的抖甩了兩下,“呼呼”作響。
聽她說了句“給你”,陳勛才伸手拿過衣服,又說道:“褲子就這樣吧,腿傷不便,稍後我自己隨手擰一擰。”
誰說要給他擰褲子了?
青苒不禁翻了個白眼,還真拿她當丫鬟使了,暗自腹誹了一下,也懶得跟傷員計較。
她摘下挎包,忽然想起包里還有一小盒巧克力。
趕緊摸索著掏出來,扯開紙盒,共六顆錫紙包著的球狀松露巧克力,她拿出三顆,說道:“給你巧克力。”
他摸索著接過來,輕笑道:“你背的是䀱寶箱嗎?還有什麼寶貝,乾脆都拿出來吧。”
“還有濕㦫、紙㦫、潤唇膏、口香糖、防晒噴霧和防狼噴霧,你要哪個?”青苒一邊剝著錫紙,一邊說道。
陳勛對她包里別的東西都不感興趣,便徑自吃起了巧克力。
青苒放了一塊在嘴裡,然後摸著床沿,往旁邊挪了挪,掏出濕㦫擦拭掉床沿上的積塵,開始脫衣服。
她穿的比較多,西裝外套,弔帶背心,直筒長褲,還有內衣,反正什麼都看不見,索性除了內褲,其餘的都脫下來了。
聽到滴滴答答的水聲時,陳勛嘴裡的巧克力已經是最後一顆。
青苒把衣服擰完了之後甩的呼呼作響,然後憑直覺摸索著放在擦凈的床邊。
黑暗中的感識䯬然格外靈敏。
陳勛靜靜地聽著她在旁邊“滴滴答答”然後“呼呼呼”。
一件、兩件、三件、四件,看來這丫頭是全脫了……他不禁默默地咽著口水,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喘粗氣,生怕嚇到她……幸好什麼都看不見……
青苒擰完了衣服,開始徒手摩擦身體的外側,從小受奶奶的熏陶,自然知道一些簡單的醫理,四肢外側為陽,內側為陰,通過刺激經絡,確實能燃起一些熱度。
陳勛靜靜地聽著她摩擦皮膚的聲音,一股似有若無又極其誘人的幽幽香氣,縈繞在鼻間……這應該是體香……他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些異樣的難受,暗自調整著呼吸……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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