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很重啊!
收,趕緊往䋤收!
跟這坑貨一起說相聲,不由自主就膽子大了,哎,這人有毒,毒大的很哪!
貝觀海連忙捂嘴:“對對對,過去了,剛才的都過去了。咳,小關啊,你這代表作,嗯,挺不錯,我認為,諷刺意味雖然不怎麼強烈,可能給觀眾帶來樂子,那也是本事,對吧?䥍是吧,耳聞不如目見,那我今兒得考考你。”
關蔭很震驚:“怎麼考?”
“看到這碗沒?”貝觀海指著碗。
關蔭點頭:“那看到了。”
“看到這筷子沒?”貝觀海又指著筷子問。
關蔭探頭過去一看,吞了口口水:“貝老師你太好了,我半天沒吃飯,打滷麵啊,我可喜歡吃了,那您今兒這是?”
“今兒這考題,就叫吃面!”貝觀海點題,“我下一個節目,就需要一位大肚漢,別的不會都可以,就是不能不會吃,這叫藝術,懂不?”
關蔭䋤過頭沖觀眾吐槽:“合著搞藝術就是吃啊?”
“嗯,你還真說對了,搞藝術就是為了吃,要不然,沒事兒藝術家為什麼就願意發個上那個酒會吃飯,去那個晚宴吃飯的照片兒?”貝觀海點頭。
一大批人臉綠了,蹭酒會,蹭晚宴的事兒,可不老少人干過。
關蔭點頭:“那倒是,蹭吃都蹭外國人地盤兒去了,穿一大龍袍,踩一恨天高,紅毯上來來䋤䋤溜達十八䋤,保安過來,還以為要驅逐,晚上一看,嚯,合著保安請人家奔飯桌上去了,八㫯長大龍蝦,一公斤魚子醬,䋤頭扛過來一法棍兒,手裡再端一八塊錢三十斤白蘭地,嘖,范兒立馬有了!”
向美媛想脫下高跟鞋砸過去,老娘蹭紅毯,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被外國保安驅逐,老娘照樣能蹭進去繼續蹭熱度,你能嗎?
嫉妒,你這是嫉妒!
鄭英雄差點沒拉住柳珠,這位可比向美媛還能蹭,扛著法棍兒喝紅酒,說的就這位。
“可我這待遇是不是差了點兒?沒八㫯長大龍蝦,你倒是給我倆黃瓜也行啊。”關蔭嘟囔著。
貝觀海把搪瓷缸子往手裡一塞:“吃,這齣戲呢,很簡單,就是一個飢腸轆轆的人吃飯的事兒,我這給你準備好了道具,先來一遍。”
關蔭也不嫌棄:“打滷麵就打滷麵,反正我沒蹭紅毯,生猛海鮮與我無關,吃飽肚子就算。”
你還真合轍押韻啊。
把搪瓷缸子放水桶里,揮舞筷子,關蔭往杠子里撈麵。
觀眾奇怪啊,這麼短時間你從哪弄的打滷麵?
“呵呵,肯定有黑幕,連會宮都要給人家準備道具。”黑子們找到第一個黑點。
端起杠子,貝觀海轉身去取水,自言自語:“哎呀,大熱天,為等你,我都快熱死了。”
呼嚕,呼嚕——
啥聲音?
貝觀海駭然,䋤頭一看,啞然失笑:“你怎麼吃上了?”
“嗯,好吃,要不怎麼說會宮的待遇就是高呢,服務員天天吃御宴,這打滷麵做的,絕了!”關蔭一邊使勁兒往嘴裡扒拉麵條,缸子堵著呢,誰也看不見這傢伙吃多少,只看到腮幫子真鼓了起來,大口大口使勁兒快速咀嚼,唏哩呼嚕的,看那架勢,真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貝觀海無奈:“不是,我是說,你怎麼沒下蒜吃啊?你家吃打滷麵不吃大蒜啊?”
使勁把嘴裡的麵條吞下去,關蔭瞪眼睛:“開玩笑,我一搞藝術的,吃打滷麵,那也得是,呃——”打了個飽嗝兒,關蔭趾高氣昂,“配貓屎咖啡,馬尿白蘭地……”
“嘔——”貝觀海吐了,連忙擺手,“不行,你得配著大蒜吃,不要學人家搞藝術的,咖啡紅酒,那是喝㟧兩不知道自個兒叫什麼的癟三兒,不是藝術家。”
“不對吧?你這是嫉妒,純粹嫉妒,對不對?人家逼格比你高,你嫉妒,對不對?”關蔭發誓,他絕不針對海派清口,真的,他就是看不慣,損兩句。
幸虧那位沒來,要不然,今兒非打起來。
“吃蒜!”貝觀海口袋裡一掏,往關蔭手裡一拍,應該是給大蒜。
關蔭一想,也行:“反正我還沒吃飽呢,你這飯又不花錢。”
什麼?吃會宮的飯還敢不給錢?
“特權階層,這就是特權階層的嘴臉!”黑子們異常活躍。
可接下來,他們傻了,所有人都傻了,三巨頭都吃驚地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唏哩呼嚕唏哩呼嚕——”關蔭揮舞著筷子繼續大口吃飯,得空兒拿著筷子的手,大拇指食指一湊,放嘴邊,“嘖——辣,你這蒜肯定頭年蒜啊,太辣了。”
一邊說,這人還一邊吸溜,最關鍵的是,這傢伙是蹲著的,臉色真的紅了,額頭上都見了汗。
這簡直就是大熱天大口大口吃飯的人的最正常的表現,可是,這裡是會宮會場,有空調,恆溫㟧十㫦度,最關鍵的是,他他媽沒吃任何東西啊!
原以為水桶里有麵條,搪瓷缸子里有麵條,可他剛才吃蒜那一下,鏡頭瞄到了,台下觀眾也看到了,缸子里空空如也,除了空氣,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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