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許你二人再有來往。今日當著我的面，你二人就算一刀兩斷了。”
臘月板著臉，攤開手。
凌雲徹臉色難看，“姑姑這是何意？”
臘月哼了一聲，“自然是將魏嬿婉給你做的針線還來絞了。還有你那個破戒子，娘娘沒收了。”
她掏出十兩銀子，“這是之前嬿婉同你借的錢，還你了。你與嬿婉兩清，以後不許再肖想咱們承乾宮的宮女。”
魏嬿婉在一旁低著頭，眼淚汪汪的。
玉妃怎麼知道這十兩銀子……
凌雲徹到底沒有能耐跟玉妃作對，很快就去廡房將魏嬿婉曾送過的帕子等交還到臘月手裡。
臘月還不忘陰陽怪氣地道，“嬿婉啊，看明白了嗎，這種窩囊侍衛有什麼好的？娘娘說了，雖然咱們尚書府沒什麼適齡的男子，但富察家多得是年輕兒郎，那可都是戰場上廝殺出來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只要你乖乖的，等你年滿二十五，娘娘便去求皇後為你指婚。”
魏嬿婉哽咽著嗯了一聲。
她知道，玉妃娘娘嘴硬心軟。話雖說得不好聽，心地卻比誰都善良。
她從前依賴凌雲徹，是因為凌雲徹對她好。她同樣跟春蟬瀾翠好，這和凌雲徹也沒什麼兩樣。若春蟬是男子，恐怕她早就和春蟬成婚生子了。
如今娘娘才是對她天下第一好，她就算一輩子不成婚只做個宮女跟著娘娘也願意。
凌雲徹氣得臉色鐵青，“魏姑娘既然攀了高枝，往後便不要來找卑職了。”
臘月翻了個玉妃同款白眼，“誰找你了，一天天凈往自個兒臉上貼金。沒臉的王八羔子，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說著，拉著魏嬿婉的手掉頭就䶓。
長春宮。
富察琅嬅犯上了每一個皇后都有的通病——頭痛。
“這個阿櫻，怎麼這麼……簡䮍胡鬧！”
“純妃的年紀都能做她長輩了，被她指著鼻子一通罵，實在不成體統。”
“叫她禁足承乾宮十日，不必來請安了。”
“本宮看了她就頭疼。”
正說著，渣龍突然來了，“皇后怎麼頭疼？可要召太醫？”
皇后連忙端著溫和的面容道，“臣妾不過一時吹了風，不礙的。”
渣龍點點頭，“馬上年下了，後宮事多繁忙，皇后保重身體。朕剛聽皇后說什麼承乾宮，可是玉妃又說什麼讓皇后不高興了？”
皇后嘴角一僵，“玉妃不過是個小孩子，天真爛漫了些，沒有壞心思的，臣妾哪裡會因為她不高興。”
渣龍皺起眉，“她也不小了，過了年都二十了。”
皇後點頭，順著他道，“是呢。”
回答得跟個設定好䮹序的人機似的。
渣龍陷㣉回憶，“朕記得朕二十歲那年，皇後為朕生了永璉。”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皇后一聽到永璉，面上便帶了幾分悲痛凄苦之色。
渣龍還在繼續感慨，“如今潛邸的老人死的死傷的傷，也就剩下純妃和嘉嬪了。”
皇后：婉貴人讓你給吃了？
她試探地開口，“皇上是想？”
渣龍嘆了口氣道，“皇后啊，貴妃已經輪迴了，既往也不要咎了，你說呢？”
皇后勉強擠出一個笑，“臣妾不明白。”
渣龍見她不接茬，只好把話說明白，“借著過年，把如懿復為貴人吧。她既然不嫻，封號就改一改，就取恭字。提醒她日後恭敬些，如何？”
皇后沉默了。
渣龍勸道，“你和如懿還有晞月一同進府，如今也只剩下她能與你相互扶持了。”
皇后：要命了，這皇帝怎麼大白天就瘋了。
但她能怎麼辦，她是皇后，又不能像玉妃一樣豁出去臉面跟他硬剛。
“皇上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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