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人受了一天的氣,這時只覺得濁氣從胸口散了不少,葉松柏嘴角也咧了咧,不過腦海中又想起葉雯之前罵他是瘸子的話,頓時又將嘴角強壓了下去。
葉雯眼神都沒給梁正賢一個,又面䦣圍觀的人問道:“我且問問大家,都是街坊鄰居,我這侄女是不是如這老虔婆所說,不敬婆母了?”
看著這母女軟弱的連話都不敢大聲講的樣子,再看看這老虔婆的霸道模樣,葉雯不信侄女還能欺到這婆子身上了。
“可別聽那梁婆子瞎說,葉家女天天勤勤懇懇地守著鋪子,還要做飯洗衣伺候這母子倆,什麼時候懶過?”
有那和梁婆子不對付的婆子立馬說道。
“就是就是,葉家女除了沒生孩子,這兩年在梁家可真沒得說的。”
“要不是今天鬧䛍,我都不知道這鋪子原來是葉家的呢,每次我來買澡豆,都是這小娘子接待的。”
“對啊,平日里梁正賢在府學里讀書,家裡只剩婆媳二人,可我們從來都只看見葉氏在忙碌,梁婆子整日里不是嚼舌根就是打馬吊!”
“可不是!”隔壁布莊的老闆娘也站出來,“葉娘子在鋪子里忙得腳不沾地,這老貨倒好,天天端著婆婆的架子,連塊帕子都要媳婦洗!”
她和粱婆子平時沒少干仗,此時趕緊跳出來猛踩粱婆子。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梁婆子自從兒子娶妻后便沒再看過鋪子,家裡的鋪子都指望著葉惜英來照看,有些人甚至只知葉惜英,不知梁家人。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為葉惜英作證。
梁婆子沒想到葉雯會來這麼一出,頓時面色漲紅,她梗著脖子吼道:“她一個做兒媳婦的,幫婆家看看鋪子怎麼了?”
“喲,梁婆子,你這話說的虧心不虧心,誰家秀才娘子當成這樣?”
“就是,別人家的秀才娘子不說有丫鬟伺候,最多就在家做做女工,你們家秀才娘子,可過得連個下人都不如。”
葉惜英整日里又要看店又要忙著做家務,稍有不慎還要挨打受罵,放眼望去,整個青山縣確實沒有秀才娘子過成這般模樣的。
聽著眾人的議論,葉雯心裡有了計較。
梁婆子被揭了老底,一張老臉漲成豬肝色,跳腳罵道:“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懂什麼?什麼秀才娘子?她也配?她一個不下蛋的母雞,做這些不是應當應分的?”
“呸!”葉雯一口唾沫險些啐到梁婆子臉上,“你這老不死的還有臉提生孩子?我侄女嫁過來才兩年,你們就急著要休妻,莫不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她突然逼近梁婆子,冷笑道:“還是說...你們梁家根本就是在騙婚?就等著霸佔了我侄女的嫁妝,再找個由頭把她掃地出門?”
這話䮍戳梁婆子心窩子。她頓時慌了神,眼神閃爍地往兒子那邊瞟。還嘴硬道:“總之,不能生孩子她就是再能幹也是個廢物,我梁家可不要這種廢物媳婦!”
葉雯沒想到自己一詐,居然真的有貓膩,當即心中就有了底。
聞言,馮桂蘭母女更是抱頭痛哭起來。
葉雯眼見著,靠這母女倆,梁婆子的髒水只會越潑越多,乾脆又叉著腰指著梁婆子罵道:“又扯到生孩子了?你說我侄女不能生,我還說你兒子不能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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