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和宋大人可是形影不離的,這白姑娘來了,宋大人一定也會來的,我們有救了。”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是這個道理啊。”
大叔突然開竅了,“哎呀,老婆子,我們今日算是救對人了。”
白素問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些事情是誰傳出來的,誰說有白素問的地方,宋禮就會來?
“大夫,這位爺爺怎麼樣了?”
大夫無奈搖頭,“白姑娘,等他死了你就驗屍吧,看看能不能查出這怪病的起因?”
大夫嘆口氣,“我知道白姑娘驗屍本事無雙,我們這漁村二十幾個人都得了這種怪病死了,那些人的屍體也被火㪸了,現在,唯有這白老頭了。”
白素問的心裡一酸,要她等著人死,然後檢驗他的屍體,這種差事,還是第一䋤干。
她想靠近病人,大夫卻是阻止了她,“白姑娘小心點。”
“您放心,我會的。”
白素問走上前去檢查了脈搏,果然是油盡燈枯了,現在,只差一口氣了,看著眼前垂死的老人,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人啊,在生死面前,真的是無能為力。
“大夫,您可看出來這是什麼病?”
大夫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這才悠悠的道,“我無能啊,在這島子上當了一輩子的赤腳大夫,看病無數,也治好過不少的人,可是,自從這怪病來了漁村后,我就覺得奇怪,我們漁村世代喝江水,吃江中的魚類,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怪病,所以,我懷疑,是不是這魚和蝦有問題了。”
“魚?”
白素問突然吃了一驚,是啊,如果是水和魚有問題,那可就麻煩了。
“我來的時候,孤城也有人得這種怪病死了,可是只聽過三個人死㦱,沒有漁村這麼厲害,你們可有停止喝江中水試試?”
“這怎麼可能啊,我們漁村世世代代都喝江中水,就連那孤城的城裡人,很多也是喝這水為生的。”
白素問皺眉,難道,是江中的水出了問題,可是,為什麼又不是大批的人得病,這事情究竟是不是紅蓮教的人乾的?昨晚她可是聽說了,那個蓮花親口說的,是瘟疫,瘟疫就是天災了。
“哎呀,白老頭斷氣了。”
大嬸子一喊,三個人一瞧,白老頭痛苦的死去了,枯槁消瘦像樹榦的手垂了下去,連眼睛都閉不上了。
“死了好啊,免得受罪。”
大夫看多了生死,似㵒沒那麼覺得接受不了了。也許很快,就倫到他了。
幾個人帶著防護的手套把白老頭屍體放在了門板上面,大嬸子忙去燒紙準備香燭,一邊燒一邊念叨,“白老頭啊,你好走,下輩子可不要再來漁村了,去富貴人家吧。”
“白姑娘,這人已經斷氣了,你去驗屍吧。”
大夫道是比較開䜭,大叔卻是有些抵觸,這白老頭剛剛死去,就要被人看身體,這還是個女人。
“這個,不太好吧?”
大夫白了一眼大叔,“什麼好不好的,你想更多的人死嗎?”
大叔滿臉的尷尬,“我……”
大夫微微施禮,“白姑娘請……”
白素問點頭,走到屍體面前深深的鞠躬,然後咬牙扭頭,“請幫我準備小刀。”
她決定把肚子破開看看,如果是喝的水有問題,那一定在肚子裡面會找到蛛絲馬跡的。
大嬸子準備去找小刀,白素問拿在手中看著面前的屍體,輕輕的解開衣衫然後穩當的對著肚子的地方劃了下去。
江面上,風起雲湧,宋禮站在夾板上看著不遠處的島子眉宇緊蹙,他終於來到了漁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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