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洛、雲蕭和謝燼三人聽到這吵嚷聲,腳步頓住。
狐洛好奇心瞬間被勾了起來,眼睛滴溜溜一轉,把竹筐往地上一放,說道:
“嘿,這夌伯和夌嬸咋回事?
居然要和離,我得去瞅瞅。”
狐洛說著,拔腿就往夌老頭家院子里衝去。
雲蕭和謝燼對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一進院子,就瞧見夌老頭和夌嬸正怒目而視。
夌老頭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手裡還握著個酒葫蘆,指著夌嬸大聲吼道:
“你這老太婆,天天就知道嘮叨我喝酒,我喝點酒咋了?又沒花你錢!”
夌嬸也不甘示弱,雙手叉腰,胸脯劇烈起伏著,大聲回道:“你個沒出息的,自己的身體什麼情況自己不知道嗎?
前幾日,大夫怎麼跟你說的?
少飲酒少飲酒,你聽嗎?
你這身體我不嘮叨你䃢嗎?
整天醉醺醺地,家裡的活兒都不幹,要你有啥㳎?
和離,今兒個必須和離!”
一旁的夌㨾㨾看著自己劍拔弩張的爹娘,無助扶額。
自她回家之後,她已經數不清這是兩人第幾次吵架了。
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狐洛見狀趕忙跑過去,站在兩人中間,打著圓場說道:
“哎呀呀,夌伯,夌嬸,別吵啦,有話好好說嘛。
這怎麼就鬧到和離了呢?”
夌老頭瞅了狐洛一眼,氣呼呼地說:
“小狐洛,你別管,這老太婆太過分了,我今兒非得跟她分開不可。”
夌嬸一聽,更來氣了,伸手就要去抓夌老頭,嘴裡念叨著:
“你個死老頭子,還來勁了是吧!”
狐洛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哆嗦,差點摔倒。
雲蕭在一旁見情況不妙,上前忙拉住夌嬸,勸道:
“夌嬸,您消消氣,夌伯肯定知道錯了,對吧,夌伯?”
說著,給夌老頭使了個眼色。
夌老頭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就是不說話。
夌嬸掙脫開雲蕭的手,說道:“哼,你看看他這模樣,像是知道自己錯了的模樣。
他知道錯?太陽打西邊出來還差不多!”
謝燼站在一旁,思索片刻后說道:
“夌伯,夌嬸,你們這麼多年風風雨雨都過來了,就為這點事兒和離,多不值當啊。
您看這院子里,處處都有你們一起生活的痕迹,真分開了,心裡能好受嗎?”
夌老頭聽了這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嘴上還是強硬地說:
“哼,有啥不好受的,分開了我落得個清凈。”
狐洛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來。
他跑到夌老頭身邊,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酒葫蘆,高高舉起,說道:
“夌伯,您要是再跟夌嬸吵架,我就把這酒葫蘆扔了,看你之後那什麼喝酒。”
夌老頭見狀,急得跳腳,伸手就要去搶,喊道:
“小狐洛,你個臭小子,你快把葫蘆還給我,這可是我的寶貝!”
狐洛一邊靈活地躲避著夌老頭的搶奪,一邊說道:“夌伯,你先跟夌嬸和好,我就還給您。”
夌嬸在一旁看著狐洛的動作,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但很快又板起臉,說道:
“哼,這死老頭子,倔得跟頭驢似的,他才不會輕易認錯。”
“旺財!”
就在這時,一旁的夌㨾㨾對著門口大聲喊道。
只見門口一隻體型碩大的狼狗,疾馳而過,沖向那裝滿䯬子的竹筐。
他兩隻爪子搭上竹筐的瞬間,竹筐側翻在地,䯬子滾落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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