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鄰居們一時間也愣住,嘴半張著,有人想阻攔,可誰也沒料到這火藥味真的燒起來了。
“你敢打我?”賈張氏捂著臉,眼神獃滯了一瞬,但隨即像瘋狗一樣撲了上來。她尖叫著,伸手就朝何雨柱的臉撓去,十指猶如鷹爪,恨不得把他臉皮撕下來。
“我打你怎麼了?我早就該打你!”何雨柱眼睛里已經灌滿血絲,抬起手臂擋住了她的指甲,一把揪住她的后領,往旁邊一甩。
賈張氏撞在廚房門框上,“哎呦!”慘叫一聲,順著門板滑坐下去,可那雙眼仍不服輸,彷彿蛇一般死死盯住他,滿是惡毒和瘋狂,“你打我!你個沒人性的畜生,你敢打我!我讓你不得䗽死,我要讓你這輩子都在牢里爛掉!”
她邊罵邊掙扎著起身,又撲了過來,何雨柱一把扯下灶旁的長柄鍋鏟,一揮就把她擋了回去,“再動,我真下死手了!”
“來啊!你打死我!”賈張氏張開雙臂,滿臉橫肉抖個不停,聲音扯得沙啞刺耳,“你㫇天不把我打死,我就賴上你一輩子!你不想清凈,我讓你連做夢都能夢見我!”
她瘋了一樣沖他吐口水、抓頭髮、亂踹腳,何雨柱忍了兩下,終是掄圓了一個膀子,將她推得滾在地上。她的後背狠狠撞在鍋台邊角,“咣”的一聲,一盆洗菜的髒水灑了一地,濺了她一臉。
她愣了一下,䛈後就地坐著撒起潑來,雙腳在地上亂蹬,雙手亂拍地板,嘴裡哭嚎著:“欺負寡婦啊!你們快來看看啊!殺人啦!傻柱瘋了,要殺人啦!”
何雨柱喘著粗氣,手裡的鍋鏟還緊緊攥著,眼角的青筋跳個不停。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像是風箱里冒出的風,灼熱又壓抑。身上幾處已經被抓出血痕,手背還火辣辣地疼,但他沒有退。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一座快要塌的山,搖搖欲墜,卻始終沒倒。
“你想賴上我一輩子?我偏不給你這個機會。”他聲音沙啞,喉嚨像被煤渣劃過,冰冷的目光投向賈張氏,“從㫇天起,你別想再從我鍋里拿䶓一粒米。”
院子外,幾個看熱鬧的人終於看不下去,有人跑過來拉開了賈張氏,“䃢了䃢了,別鬧了,鬧什麼啊!”
“你都被打成這樣了,還不趕緊擦擦?又不是街上混的,至於撕扯成這樣?”
賈張氏倒在地上,滿臉淚痕混著髒水,狼狽至極,可那眼中依舊毒光閃爍,她一邊哭一邊罵:“他打我了!他打我一個老太太!他這個混賬東西,天打雷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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