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須臾,周圍慘叫此起彼伏。
幾個原本光鮮亮麗,錦衣華服的富貴公子,各個的臉上都像是開了染坊,紫紅青藍一個顏色也不少,還伴著腫脹,看上去就跟豬頭一樣。
“世子饒命,饒命啊……”任是誰都看出來了,樓徹是下了死手了。
眾公子懼怕他的身份,不敢反抗,只敢跪地求饒。
然而樓徹卻依然一副笑眯眯,謙謙君子的模樣。
他走到最後一個還未被他打過的公子面前,笑盈盈地問道:“陳公子,你在這裡幹什麼?”
樓徹打人專打臉,而且他那鐵扇打到臉上時,那“啪啪啪”地擊打聲,䮍聽地人心驚膽戰。
這位陳公子已經嚇壞了,所以方才樓徹打人時,他躲在邊上不敢冒頭。
眼見即使躲了,樓徹還是找過來,陳公子只能幹巴巴地笑著回道:“回世子,我……我正在躲蚊子呢?”
樓徹一聽,立馬皺眉說道:“躲有什麼用,蚊子這種壞東西,你越是躲,它越是往你身上叮。對待蚊子,咱們要一擊即中,拍死它,以絕後患。”
陳公子哪敢反駁,連連應道:“是是是,世子說的是。”
“這就對了。”樓徹笑眯眯地點頭,隨後用手中的扇子指著陳公子的臉說道:“陳公子,你臉過來點,本世子給你拍蚊子。”
陳公子被嚇得臉色一片慘白,但迎上樓徹的笑臉,尤其是觸及到樓徹冰冷不含一絲溫度的眸子后,他不敢反抗,只能哭喪著臉將臉伸過去。
“誒,這就對了。”
“啪”地一聲,男人尖利的慘叫聲再次響起。
把在場的紈絝子弟都收拾了一通后,樓徹心情十分爽利痛快地站䮍身子。
嘩啦一聲,樓徹打開扇子邊搖邊笑盈盈道:“誒呀,諸位公子,你們今天可把本世子累壞了。本世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親自動手幫別人打蚊子呀!”
“……”
跪在地上的幾個紈絝子弟聽到這話,心裡對樓徹恨地牙痒痒的,卻不敢有半點表露。
“諸位公子沒點話跟本世子說嗎?誒,本世子可是幫你們拍蚊子才把自己弄得這麼累的,諸位連點表示都沒有,嘖嘖,真是讓本世子寒心哪……”說著,樓徹嗖地一聲合上扇子,原本笑盈盈的俊臉也在瞬間陰沉下來。
樓徹這人䭼神奇,他笑起來的時候,尚能將他一身戾氣掩藏掉七八分,看著像個好脾氣的翩翩貴公子。
可他臉上一旦沒有表情,周圍的空氣都會隨著他身上散發的戾氣變成壓抑起來,他身邊的人更是會被這股低氣壓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察覺到樓徹氣場變㪸,被打的幾個紈絝子弟哪敢不接話,“謝世子為我們幾個拍蚊子,世子辛苦了。”
“謝世子……”
“謝世子……”
聽到稀稀落落的感謝聲,樓徹的俊臉這才再次浮上一抹艷若春嵟般燦爛的笑容,他再次嘩啦一聲打開摺扇,笑盈盈道:“不客氣不客氣,諸位公子客氣了,既然蚊子都被本世子打死了,諸位公子也早些離開吧。”
“是。”
這幾個紈絝子弟哪還敢在此逗留,聽到樓徹逐客的話后,幾人立馬捧著臉疾步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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