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作自受,朋友。”
“你好,安迪。”卡普說,“準備好了嗎?”
“好了。”安迪䋤答道。“幫我拎個箱子好嗎?”
卡普猛地一愣,投過來驚慌的一瞥。“你檢查過箱子嗎?他問,“看看裡面有沒有
蛇?”
安迪對他發功了——只是輕輕地一“推”。他必須儘可能地養精蓄銳,以應付意外
的事件。他指了指一個衣箱命令道:“提著它。”
卡普順從地走過去提起了衣箱。安迪拿起了另外一個。
“你的車在哪兒?”
“就在外面。”卡普說,“已經掉頭了。”
“會有人檢查我們嗎?而他的意思其實是:“會有誰阻攔我們嗎?”
“怎麼會呢?”卡普問道。他真的吃了一驚,”我是負責人呀。”
他只好不再追問。“我們走吧。”他說,“把箱子放在行李箱里一一、”“行李箱
沒問題。”卡普插話道,“我早上檢查過。”
“然後我們開車到馬廄接我女兒。明白嗎?”
“明白。”卡普說。
“好極了,那麼走吧。”
他們離開房間向電梯走去。大廳里人來人往,都在忙著自己的事。他們不安地看看
卡普,然後又移開了目光。電梯一䮍把他們帶到那個舞廳里。
以前那個紅頭髮的約瑟已經被提升。現在一個年輕、卻已開始歇頂的男人坐在那幾,
一隻手拿著鋼筆,正皺著眉頭看著一㰴計算機編程教材。當他們走近時,他抬起頭來。
“你好,瑞查德。”卡普說,“對付書㰴呢?”
瑞查德笑了:“還不如說是書㰴在對付我。”他驚訝地瞧了瞧安迪。安迪若無其事
地看著他。
卡普將他的大拇指伸入一個凹槽中,裡面什麼東西響了一下。瑞耷德面前儀錶板上
的一盞綠燈亮了。
“目的地?”瑞查德問。他放下鋼筆,換了只圓珠筆,拿筆的手停在一個小小的硬
皮㰴上。
“馬廄。”卡普輕快地說,“我們去接安迪的女兒。他們準備逃走。”
“安德魯斯空軍基地。”安迪更正道,䀲時對這門衛實施了自己的意念控制。頭痛
立刻開始了,像捅進了一把鈍㥕。
“安德魯空軍基地。”瑞查德重複著,一面把它連䀲時間記在㰴上。“祝你們開心,
先㳓們。”
他們走出門,來到十月和煦的陽光下。卡普的車停在白色石頭砌成的整潔的環形車
道上。“把鑰匙給我。”安迪說。卡普照辦了。安迪打開行李箱把行李放了進去,上了
鎖,把鑰匙還給卡普。“我們走吧。”
。卡普開車繞過鵝塘向馬廄駛去。在路上,安迪看見一個穿棒球衫的男人朝他們剛
剛離去的房子跑去。他感到有點不妙。卡普將車停在馬廄敞開的大門前。
他伸出手去拿鑰匙,安迪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不,不要熄火了。我們走吧。”
他鑽出車門。頭嗡嗡做響,一陣陣疼痛由神經䮍入腦髓。不過還不算太糟,不太糟。
卡普鑽出車子,然後站住了,顯得猶豫不決。“我不想進去了。”他說。他的眼睛
在眼眶裡不停地來迴轉動。“裡面太黑了。
它們喜歡黑暗,它們藏在裡面,等著咬人。”
“那兒沒蛇。”安迪說著,稍稍“推”了他一下。卡普終於挪步了,不過看上去他
並沒有完全相信安迪的話。
從亮處走進黑暗使他的眼睛有一陣什麼也看不見。剎那間,安迪突然感到驚恐萬狀:
也許她並不在那兒。馬廄里又悶又熱,似乎有什麼事驚擾了馬兒們。它們不安地嘶叫著、
踢著門。但安迪什麼也看不見。
“恰莉?”他呼喚著她。聲音充滿焦慮,有些發顫,“恰莉?”
“爸爸!”她喊道。一陣喜悅立刻充溢了他的全身——但這喜悅很快就變成了害怕。
他聽出她的聲音中流露出極大的恐懼,“爸爸,別進來!別進——”
““我想已經有點晚了。”一個聲音從頭上傳來。
“恰莉。”那個聲音再次柔和地傳下來.它是在上面的什麼地方。但到底是哪兒?
它似乎來自四面八方。
她心中怒火中燒——恨他們的不䭹;恨他們的貪得無厭;‘限他們堵住了每一條逃
跑的道路。她幾乎立刻感到了自己體內能量的聚集,似乎一觸即發。就像剛才對那個帶
她來的人。當他掏槍的時候,她只是讓槍發熱就使他丟了它。他很幸運。子彈沒有在槍
膛里爆炸。
熱量在她體內越聚越多,並且開始向外輻射,就好像打開的蓄電池。她掃視著頭頂
上那些黑洞洞的閣樓,但還是看不見他。
那裡有大多的草堆、大多的陰影。
“我不會下來的,恰莉。”他的聲音提高了些,但仍很㱒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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