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看著小人兒按在褲腿委屈的神色,一雙眸子落在小人兒血跡斑斑的兩隻膝蓋上。
一伸手便將地上的小人兒攔腰抱進懷裡。
突如其來的㳒䛗感讓黎簇下意識的摟住二月紅的脖頸。
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
“你身上好香,是什麼味道?”
黎簇拉開自己和眼前這個人的距離,好奇的看他。
男人身上怎麼還能有香氣?
他以前就沒有。
整天在沙漠里打滾兒,不是臭烘烘的招蚊子就已經很好了。
二月紅抱著小人兒往齊淮生的堂口走,從善如流的哄騙他,“是海棠花。”
“海棠花?”黎簇聽了撇嘴,“你在哄小孩兒嗎?海棠花根本就沒有味道。”
海棠花無香,就像是吳邪沒有良心,一樣的表裡不一。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吳邪就是個沒有良心的壞東西。
“到底是什麼香?”
黎簇再問,二月紅就不答了。
二月紅是個性子內斂的人,他從未見過像黎簇這般話多的孩童。
一會兒一個為什麼,一會兒一個為什麼的,嘰嘰喳喳的,倒也不讓人討厭。
偌大的紅府,只他一人。
他是家中獨子,從小學藝,後來又習武,父親總說,紅府的傳承不可從他這處斷絕,因此,父親對他也總是嚴苛的。
太多的話,說不出口,時間久了,這話不多的性子也就此沉澱下來。
在黎簇的十萬個為什麼中,二月紅抱著他敲響了齊淮生的家門。
這時候,已經接近子時。
沒過多久,門便應聲而開。
齊淮生打開門,就見到二月紅抱著黎簇站在門外等候的場景。
“紅少爺比我想的還要快些。”
齊淮生淡淡打趣。
“齊先生謬讚了。”二月紅笑著頷首。
齊淮生側開身子,“先進來說話。”
二月紅抱著黎簇進了院子,被齊淮生帶著走進一間還帶著葯香的屋子裡。
屋子裡的裡間,傳來響動。
是有人打翻了水盆。
黎簇好奇的將目光落在裡間,“是誰在裡面?”
齊淮生回頭,無奈地看他一眼,“是陳皮。”
聽見是陳皮,黎簇當即就想下地,在二月紅的懷裡扯著他的袖子使喚,“放我下去。”
“你這小沒良心的。”二月紅笑罵一句,如了小人兒的心愿,放他下地。
腿上的疼痛也減輕了些許。
黎簇邁著兩條小短腿撲騰著往裡間跑,但當他看清陳皮的模樣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從未見過陳皮如此模樣。
鼻青臉腫的,頭上綁著一圈被鮮血浸染的紗布,此刻,陳皮正狼狽的趴在地上,在他身邊是被打翻的水盆,水盆里的水,洋洋洒洒的撒了一地。
“陳皮,你怎麼了?”
黎簇跑過去,試圖將陳皮從地上拽起,䛈而他努力了半天,陳皮紋絲未動。
還是陳皮自己看不下去,用另一隻還完好的手撐著自己勉強爬起來。
很狼狽,很不雅觀的姿勢。
陳皮跪坐在地上,喘著氣,眼神卻是在黎簇身上從頭到腳的掃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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