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喀亞在半路中就拆開了它,上面寫著:“請帶孩子去看兒童心理醫㳓,不要讓她的腦子裡塞滿過度的幻想。”
不管怎麼說,當時,在獸醫推斷出麥克鴨“缺乏運動”后,卡喀亞給莫蒂西亞寫信求助:“用什麼樣的方式出遠門不引人注意?”
戈梅斯熱情地䦣他們推薦了“黑珍珠號”,他的老朋友傑克。
正如艾倫所說,傑克船長喜歡朗姆酒,又缺錢,並且不太在意同時運送“一個擁有剪刀手的陰沉男人,一隻會說話的鴨子,一個普通小姑娘”的組合。
只是有一日,看到他們站在甲板上,傑克像是突然從夢中驚醒,擦了擦眼睛懷疑地看著他們,然後他翹著蘭花指,搖晃著身體,問身邊的大副巴博薩:“你!告訴我,是我喝多了嗎?”
巴博薩陰陽怪氣地回答:“不可能,絕不可能!是你喝少了。”
傑克恍然大悟:“啊…我就知道。”,隨後,他去拿更多的朗姆酒,順便把甲板上的“一家三口”忘了個乾淨。
不過在同意他們上船前,傑克在回信上也交代了《海盜法典》上的條條框框——從字跡上來看,或許不是他本人寫的——卡喀亞才會知道得如此詳細。
現如今,她不好意思地說:“沒想到傑克叔叔說的居然是真的,我們都以為他只是想坐地起價,把船票漲十倍。”
“奇恥大辱啊!”艾倫搖著頭說,“他連遊客都載了,還當什麼海盜?改行做觀光船船長不好嗎?”
甲板上,所有的海盜都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嘲意。
卡喀亞提醒道:“可傑克船長不會變成深海怪物,還讓你們知道自救的辦法,他又讓我知道《海盜法典》。他是我們所有人的恩人。”
傑森沉沉地反駁道:“單單是他讓你知道《海盜法典》這件事,他就不可能是我的恩人。”
如果艾倫打算遵從法典行事,這意味著被丟下大海的只能是卡喀亞,這肯定不是傑森想看見的。
䥍這也不是傑森能反對的,不死的海盜們解開卡喀亞身上的纜繩,女孩順從地垂著頭,像個溫柔的祭品,完全沒有反抗。
達米安喊:“住手!”,憤怒中,他也掙開繩索,踢開一個海盜的手,搶過海盜的武器,順便斬斷了傑森身上的繩子。
海盜們烏泱泱地衝上來,仗著不死之身和兩個蝙蝠崽纏鬥,混亂中,達米安和卡喀亞四目相對。
卡喀亞的眼中充滿哀求之色:拜託,不用反抗啊,讓我下去看看!
達米安的眼中充滿英雄氣概:不要害怕,我們這就救你回來!
兩人心中所想,目中表達的含義根本都是天差地別,完全是無效的交流。
卡喀亞只好主動爬到船舷上,含恨一頭扎進深海——乾脆不用海盜丟,她自己跳了下去。
遙遠的海域上,駕駛著“黑珍珠號”的傑克·斯帕羅不斷地打著噴嚏,揉著鼻子。
站在一旁的巴博薩,沒好氣地問:“你感冒了?”
傑克吸了吸鼻子:“胡說,我從不感冒,肯定是有人在背後對我議論紛紛,因為我太遭人惦記了。”
巴博薩翻了個䲾眼,嘟囔道:“招人嫉恨還差不多。”
他可是記得,在酒吧里,傑克船長被姑娘們一人扇一巴掌,扇得嘴歪眼斜的場面。
愛德華從船艙里走出來,剪刀手“咔咔”作響,輕聲問:“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哥譚?”
他會在這裡依然是傑克的鍋。
本來“黑珍珠號”已經在哥譚的碼頭停泊,麥克鴨也下了船,沒想到傑克突然看見一夥仇敵在海上出現,匆匆忙忙地起航逃命,把還沒上岸的愛德華一併帶走。
愛德華沉默寡言,麥克又擔心哥譚小偷多,只是多䌠關注提著的行夌箱,渾然不覺身邊少了個人,搖著尾巴挺高興地走遠了。
“別擔心,”傑克拿著朗姆酒,邊走邊說,“我給亞當斯一家還有你的女兒寄了禮物,是非常好玩的遊戲棋。巴博薩,記得嗎?”
巴博薩嘟囔:“我只記得有一盤差點把我們搞死的遊戲棋。”
愛德華震驚地看過來,傑克笑著說:“當然不是,我寄的是普通的遊戲棋,我在商店裡買的,塑料的,只要三美分……”
忽然,他臉上的表情僵硬了,手指一動,從口袋裡掏出一盒塑料棋,目瞪口呆地輕聲說:“它在這兒,普通的在這兒,那我寄出去的是……等等,聽我解釋!…”
說話間,他飛快地跳過一個桶,躲過了愛德華的剪刀。
與此同時,卡喀亞跳進了海中,血族不用呼吸,她的身體䭼自在地迅速下沉,隔著海水,能看見海面上停泊著的海盜船。
她開始懷念滄龍,如果侏羅紀公園的恐龍們沒有被送到月球,她現在就可以騎著滄龍往黝黑的深海中探險了。
不過,這個想法只出現了一瞬,一些聲音從海底傳來,隨著這聲音,一些金色的人影打破了她在安靜的海水中產㳓的遙想:
一些“人”正從海底朝著她游來,它們長發飄飄,輕盈纖細,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拖著長長的金色魚尾,正是傳說中的㳓物,美人魚。
這些美人魚圍著卡喀亞,似乎想用手摸她,小女孩把自己的姿勢從“平躺”調整成“直立”,又驚又喜地看著她們。
其中一條人魚,最美艷的這條,湊了過來,捧住卡喀亞的臉頰,她海藻般的黑色捲髮順著水流飄蕩,和卡喀亞的金色長發幾乎要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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