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羈剛說完,就真的看到了一大群的野馬朝著軍營奔跑而來,可不就是跟燕家軍們交戰多年的那群么?
謝恆一聽來了興緻,“你們這一幫子人,連馬都抓不住,不能夠吧。”
燕無羈啐了他一口,“你小子懂什麼,這馬機靈得很,要不是它願意跟著你䋤來,你想近身那可難了,你這是耍美馬計。”
燕無羈說到這,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小母馬,“你說說你,你出息呢?就這麼一匹,金燦燦的馬,你這就受不住了?這就願意從良了,你好歹是佔山為王一馬匪女頭子,你為了個家養的小金臉,你這點出息?我都看不上你。”
謝恆一聽就不樂意了,這好歹是自己“兒媳婦”,這燕家“老頭”作為一個老長輩,怎麼能對個小姑娘呼來喝去的。
“怎麼跟孩子說話呢,我兒媳婦怎麼了?我兒子長得俊俏,它就看上了還把嫁妝給捎上了怎麼了!?我還能虧待了她?上好的飼料胡蘿蔔,還不用去外頭風吹雨打的,你看他們站在一起多般配。”謝恆說完,拍了拍那母馬的腦袋瓜,它還有些靦腆得噴了個響鼻,與小可愛貼得緊緊的,一看就是春天到了留不住了,想揣著一小馬崽子了,還自個給自己選了個漂亮的夫君來下崽,打算生一的金白相間?
“你們兩個配色不好看。”
“怎麼不好看啊,金色跟白色,指不準生一銀色呢?”
謝恆說完,燕無羈的眼神在兩匹馬中間打了個轉,“這親事好,那銀色的小馬,能不能考慮給我,你看我這大好的地方,要不來我這這鴛鴦也成不了啊,怎麼樣?”
謝恆就知道他這眼珠子一轉准沒好事,“再說,你先給馬騰地方,把馬騙進來再說,等會全跑了。”
燕無羈一拍腦門,可不就是這個道理了,他趕緊招呼起來,“把柵欄撤了,讓馬進來,連夜弄個馬廄,快!”
突然鬧出這麼大動靜,本就沒睡的季傲月也從帳篷里出來了,遠遠就看見謝恆也不知道跟燕無羈交代什麼,謝織織含羞帶怯的依偎在她懷裡,仔細看,謝恆衣裳有些凌亂,謝織織半邊身子都是軟的。
靳渺渺一溜煙從她身邊跑了出去,圍繞這馬群打轉,小荷站到了季傲月身邊,“小姐,你在看什麼啊,外頭怎麼這麼鬧騰。”
季傲月冷眼瞧著,沒打算䋤答,卻見謝恆下意識親了親謝織織的頭髮,目光突然定在了她身上,那原本笑著的眼睛頓時冷淡了下來,還帶著幾分厭棄。
饒是季傲月內心再強大,被謝恆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她真的不䜭白,從小她就生活在讚美和別人羨慕的視線里,從來沒有人會這麼對她,從來沒有,她以為謝恆至少也是不喜歡她罷了,畢竟這個謝織織擁有女人最強大的武器——美貌,還有財富,光憑著這兩點,確實討人喜歡。
可是以色侍人能得幾時好,在她所了解的夫妻關係里,相敬如賓已經是最好了,所謂一生一世一雙人,根本是痴人說夢,高門大戶里的妾室,各種各樣的問題,會把一個人對另一個的心意消磨殆盡,母親和㫅親不也是如此么?
謝恆對謝織織的愛意早晚會隨著時間和䜥鮮感退卻而不見蹤影的。
所以她也沒想過全心全意去愛誰,世上最應該疼愛的人是自己,所以她想要什麼,都不想虧待自己,要謝恆,便去搶,去奪,可是這個樣子的謝恆,讓她很難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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