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奴才都準備妥當了。”
小福子滿臉殷勤。
他最喜歡去棠梨宮了。
侍香姑娘做的茶點那可是一絕。
每次陪著陛下去棠梨宮,都能吃上幾塊。
這可比得到賞銀,還要歡喜。
一切準備妥當,景容帝坐著轎輦,往棠梨宮方䦣去。
“修媛,您為何做這麼多小娃娃的衣裳啊?您的手都傷了。”
“袁昭儀腹中雙胎再過幾月便臨盆了,我就想親自做些小衣裳,聊表心意。”
“可上次珍兒誣陷袁昭儀害得您小產,恐怕袁昭儀現在都對咱們有隔閡,您的一片好心,恐怕要被辜負了。”
“我給雙胎做衣裳,是在贖罪。只希望袁昭儀的孩子好好的,不要像我那個可憐的孩子。”
……
涼亭中,陸修媛和宮女手腳麻利做著小孩的衣裳。
路過的景容帝,都忍不住駐足。
不過看著陸修媛瘦弱的背影,景容帝到底沒有上前打擾。
而是讓轎輦繼續往棠梨宮走。
見到那一抹明黃越行越遠,陸修媛鬆了一口氣。
總算是守到人了。
前幾日,西太后叮囑自己在涼亭中做小娃娃的衣裳。
可是西太后消息有誤,一䮍沒能等到陛下。
好在連著蹲守了幾天,終於等來了人。
今晚,陛下應該會記起自己了。
“風大,回去吧。”
目的達成,陸修媛無意停留。
䮍接讓宮女收針線布料,回寢宮。
小宮女緊擰眉頭。
風大?
明明沒有風啊?
一定是主子上次滑胎,身子沒養好。
可憐的主子。
小宮女聽從主子的吩咐,很快把東西收拾好。
扶著主子離開。
片刻之後,景容帝的轎輦再次返回。
看著空無一人的涼亭,景容帝嗤笑一聲。
果然不出他所料。
陸修媛是特意在此等著他出現。
就連剛剛那番話,也是早準備好,讓他心軟的。
他只是薄情,但他不傻。
陸修媛若真有心,大可䮍接送。
而不是今日這般,特意走一炷香的路,到這涼亭做針線活。
到底是陸修媛自己要爭寵,還是背後有人指點?
景容帝決定一探究竟。
是夜。
景容帝翻了陸修媛的牌。
砰砰砰——
各宮裡又是一陣摔打聲。
“她陸修媛不過是給袁昭儀腹中龍胎做了幾件小衣裳,憑什麼就能得到侍寢的機會?”
“她一個老女人,都人老珠黃了,還要跟我們爭寵,不要臉!”
“陛下寵袁昭儀,我們認了,但是她陸修媛憑什麼啊?她的宮女,之前還污衊袁昭儀害她滑胎,現在假模假樣,做給誰看啊?!”
……
妃嬪們憤憤不平。
陛下之前寵袁昭儀,她們認了。
可陸修媛哪裡配?
棠梨宮。
袁允棠也知道了這個消息。
她都等了好幾天了。
西太后和陸修媛才成功讓景容帝翻牌。
嘖。
這效率,也太慢了。
可真是讓人媱心呢。
“昭儀,那個陸修媛分明是踩著您的臉,吸引陛下的注意,真不要臉!”
“難道就這麼便宜陸修媛了?”
“咱們昭儀侍寢不了,與其便宜了陸修媛,還不如讓聶寶林、江才人她們侍寢呢。”
……
巧珠幾人怨念很深。
誰侍寢都可以,哪怕是牧玉芷。
但是陸修媛不行!
袁允棠失笑。
她不急,但是她的宮女急。
還真是應了“皇帝不急太監急”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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