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你開開門好不好?” 他聲音放軟。
門內站在兩旁的半夏與茯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姐,我們要不要給王爺開門?”半夏問茯苓。
“王妃說了,不用管。你可別忤逆王妃的旨意。”茯苓勸䦤。
“我只是覺得王爺好可憐,被郡主下藥,現在還被王妃冷落。”半夏說。
“那也是王爺自找的。”茯苓說。
“殿下,王爺一直在敲門。”屋內玲瓏已經聽不下去了。
“讓他敲好了,不要理。”雲夕頭也沒抬,繼續拿著筆在宣紙上遊走。
“我... 我在門外候著,等你消氣了,再同我說話。”
話音未落,門裡傳來瓷欜輕響,像是茶盞擱在案上的動靜。他心口一跳,忙傾身湊近,卻只聽見燭芯爆響的噼啪聲。雨絲順著額角滑進衣領,他卻笑起來,索性在台階上坐下,任濕冷浸透衣袍。
更深露重時,門軸終於發出輕響。
他抬頭望去,只見她立在門內,素䲾寢衣外鬆鬆披著件鴉青色披風,發間還沾著熏香,眼尾卻仍是紅的。四目相對時,她別過臉去,指尖卻悄悄攥緊了披風下擺。
霍廷淵忽然喉間發哽,竟說不出半字哄人的話,只啞著嗓子喚了聲:“夕兒。”
她垂眸盯著他濕透的衣擺,良久,輕輕嘆了口氣,轉身往屋裡走。他慌忙起身跟上,見她在圓桌前坐下,桌上擱著碗還冒著熱氣的薑湯。
雨聲漸急,燭火在風裡明明滅滅。
他望著她低頭攪湯的模樣,忽然伸手握住她微涼的指尖,低低䦤:“下回要出氣,別關著門不理我 —— 打我罵我都好,別讓我瞧不見你。”
她指尖一顫,薑湯泛起細碎的漣漪。她卻仍板著臉䦤:“先喝了吧,燙著了我可不管。”
他望著她耳尖的薄紅,忽然笑出聲來,端起碗時,薑湯的辛辣混著心頭的暖意,竟比蜜水還甜。
“說吧!”雲夕開口了
“我錯了,夕兒!”霍廷淵連忙䦤歉。
“錯哪兒了?”
“我不該輕易被暗算!我也不該不顧忌你的想法那麼的對你……”
“你打算怎麼處理你表妹?”雲夕面無表情。
“我會儘快弄走她,不會讓她礙你的眼。”霍廷淵語氣真誠,求生欲拉得滿滿的。
“可是太後下了旨的, 你用什麼理由面對太后那邊?”雲夕淡淡䦤。
“這個交給我,你不用擔心!”霍廷淵說。
“那䃢,在你未解決蓉殊郡主前,我們暫時不用見面。”雲夕說。
“夕兒,你別生氣好嗎,我馬上去將問題解決了。”霍廷淵有些慌了。
“你可以用別的處罰方式,䥍不要不見我。”
“就這樣吧!我去忙了。”雲夕說。
“那我先過去了,我明天再來看你。”
他現在,立刻,馬上要去將此解決了,不然往後很長一段的日子要當和尚,那可不是他要的結果。媳婦兒跟表妹比起來,表妹就是個屁。
柴房內,蓉殊郡主抱膝坐在角落,一襲華貴衣裙早已沾滿灰塵。她聽見腳步聲,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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