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根本沒心思計較鄭㫧山罵他傻不傻的事,眼下最要緊的是得趕緊穩住鄭㫧山,不能讓他再這麼鬧騰下去。
以前覺得自己的老師身份挺好的,可最近接連被鄭㫧山威脅了兩次,他突然覺得這身份反倒成了累贅。
再鬧下去的話,會不會所有人全覺醒了,都想著去舉報他。
畢竟他這些年藉助老師和管事大爺的身份,院里絕大多數人都被他佔過便宜。
“㫧山,㫧山,沒有的事,都是誤會。那見義勇為的獎勵解放不要了,大家住在同一個院里,相互幫助是應該的,現在就讓他還給你。”
閻埠貴賠著笑臉說完,又語氣嚴厲地催促他二兒子:“解放,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那10塊錢還給你㫧山哥!這麼大個人了,連開玩笑都分不清輕重!”
閻解放自然也看出來事情鬧大了,自己老爹被人拿捏。
他慌忙將剛剛揣進兜里還沒捂熱乎的十塊錢掏出來,雙手捧著遞還給鄭㫧山,眼神中帶著幾分忐忑。
鄭㫧山見狀,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解放,你這是做什麼?別聽你爹的。”
他拍了拍閻解放的肩膀,“這是我給你的保護小朵的獎勵,我吐出去的唾沫,難不成你要讓我再給吃了?那我鄭㫧山還要不要做人?
你讓大傢伙兒評評理,這錢該不該你拿?”
“這……”閻解放看看鄭㫧山,又轉頭看看他老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眼看鄭㫧山不收錢,閻埠貴急得滿頭是汗,他一把奪過閻解放手中的錢,硬塞向鄭㫧山,強笑道:“㫧山啊,這錢你還是收著吧。解放這孩子不懂事,哪能真要你的錢?咱們鄰里之間互相照應,談錢就生分了。”
鄭㫧山雙手背在身後,只是冷冷地看著閻埠貴漲紅的臉,嘴角掛著一絲譏諷:“閻埠貴,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解曠欺負我家小朵,解放保護小朵是事實,這錢他拿得理所應當。
你是非得打我臉,是嗎?”
閻埠貴一聽這話,頓時覺得抓住了事情的關鍵,他眼珠一轉,連忙說道:“㫧山啊,這完全是個誤會!我家解曠哪會欺負小朵呢?
你看看小朵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一點事兒都沒有。
解放和解曠這倆孩子從小就愛打打鬧鬧的,他們剛才就是在自己鬧著玩呢!對對對,就是兄弟倆鬧著玩!”
鄭㫧山心裡都要樂翻天了,這可是你們自己送上來的把柄,他轉頭問道:“解放,你來說說,你剛才是在保護小朵呢,還是真像你爸說的那樣,在跟你弟弟鬧著玩?”
閻解放低著頭,支支吾吾地回答:“㫧山哥,我們…我是在跟弟弟鬧著玩…”
鄭㫧山又對著地上被打傻了的閻解曠道:“解曠,那你老實說,你剛才到底有沒有欺負我家小朵?”
“唔……沒……有!”
這倆人都是按照他們老子的說辭回答。
鄭㫧山突然板起臉來:“那就不對了,解曠要是沒有欺負我家小朵的話,那我剛才替教他‘道理’的傻爸教育他,豈不是成了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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