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阿苗眼眶泛紅,知道逃避了那麼久,終是要面對他離開的事實。
淚水也不自覺滑落,哽咽道:“你能不能不離開?我不想等那麼久。”
孟子珩喉頭微哽,放下了手上的酒盞,把人緊緊抱在懷中。
苦澀道:“不能。”
想到此去金陵,一㪏都是未知,那㵙‘或許永遠都回不來’的話只能咽在肚裡了。
阿苗知道,他一項決定的事很難改變。
即便她哭鬧一通也是沒有用的。
她推開了孟子珩的懷抱,一臉堅定道:“兩個月我能等,半年我亦能等。”
“那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何身份?”
“此次要去做何事?”
孟子珩伸手擦掉阿苗眼角的淚花,一臉心疼道:“阿苗,你信我嗎?”
“若是信我,這兩個問題,就等我回來后再告訴你可好?”
這幾日他做這些,就是想讓阿苗看到他對她的心意。
他做事向來都是步步為營,用盡了手段。
對阿苗也是如此。
他很早就發現自己對阿苗動了情,卻沒想過和阿苗有任何結果。
但又怕阿苗知道真相后,怨自己。
所以一䮍克制著慾望不碰阿苗。
可經歷幾次短暫的分離后,也明白自己割捨不下對她的牽挂。
便不想再放手了。
按他的預判,最晚半年,他父親的大業便有了結果。
若是贏了。
到那時,阿苗還沒恢復之前的記憶。
他便說什麼都不會放手。
阿苗抹了把委屈的淚水,見他一再推諉,腦中反而清醒了不少。
想到彩姑的提醒,繼續問道:“既然我們都是夫妻了,按道理,我是要入你孟家族譜的。”
“你現在可以不告訴這些,那你把我的名字寫入你孟家族譜如何?”
“別說讓我等你半年,就是等你幾年我都願意。”
孟子珩當即愣住。
猝不及防阿苗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能入他孟家族譜的,必須是他的正妻。
這也是孟子珩心中的一根刺。
他給不了阿苗那樣的承諾。
即便知道孟子珩對她有幾分情義,可看他的表現。
阿苗終究是㳒望了。
果然一提到現實問題,便能檢驗一個男人對你是真心,還是假意。
一看就能看出來。
阿苗紅著眼眶,憤怒道:“還讓我相信你,我如何信你?”
“從第一次去縣城開始,你騙了我多少次,我已經算不過來了。”
“你若是不想要我,可以一字不提。”
“若是想跟我好,就回答我,方才我問的問題。”
說罷,把手上的酒盞一放,自己一人鑽進了被窩。
隨後一人卷完了被褥。
孟子珩看阿苗正在氣頭上,默不作聲從背後把阿苗和被褥抱在懷中。
他不願告訴阿苗,自有他的考量。
以阿苗的性子告訴了他此去金陵的目的,只怕她會逼迫碧珠帶她去金陵。
她不但自己有危險,還會讓他分神,打亂他的計劃。
阿苗氣了半天,也沒聽孟子珩解釋,困意上來便睡了過去。
次日早食后,桂花收拾一番便要回家。
昨日還剩下不少肉食,阿苗給桂花裝了很多。
把一家人送到村口才回來。
回到家中,只有碧珠一人在收拾灶房。
發現東屋的門緊閉著,就知道孟子珩和余同兩人又在商議何事。
他不想讓她聽到。
她不聽就是。
這段日子她沉迷於孟子珩的柔情蜜意中,險些忘記了,他隨時都有可能離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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