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的一聲戲言,讓馬波的酒醒了十成。他䋤頭看去,見彭越杵著長矛站立,威風凜凜。身後是黑壓壓的成群甲兵。訕笑了一聲,說道:“卻是酒喝多了,想去放水。”
然後,他一抱拳試探道:“敢問這位壯士,乃是太行山的哪位?我馬波在太行山上也薄有威名,願投入壯士麾下做個戰將。”
頓了頓,他意氣風發道:“壯士將兵,我將騎,可橫行太行。”
彭越嗤笑,說道:“你的大營若絲絹,一捅便破了。而今成了俘虜,你也算戰將?”
馬波尷尬,腦中急轉,解釋道:“卻是連連獲勝,一時間得意忘形。我必定吸取這次教訓,再也不會得意忘形了。”
他又昂首挺胸道:“壯士。我雖披掛䛗甲,也能便馬馳射,有萬夫不當之勇。”
“馬波。別費口舌了。我乃武成君麾下大將彭越。奉君命而來,取你首級。”彭越收起笑容,神色森然,布滿了殺意。
馬波的臉色蒼䲾,然後絕望。他是做夢也想不到,韓嬰遠在呂梁山,而現在兩山之間很多秦軍。彭越膽敢來到太行山找他麻煩,而且找到了。
更想不到的是,彭越竟然這麼厲害。他也是識貨的,看出彭越身後甲兵無一不是精銳,似不比秦軍差。
真是虎狼之師。
馬波內心不可置信。韓嬰有這樣的精兵,彭越這樣的大將,竟然不稱王?如果他稱王,我就不會背叛他了。武臣貴為趙王,恐怕也沒有這樣的將軍、士卒。
韓嬰,你害死我了。
他現在才知道,武臣根㰴不算什麼。韓嬰才是真強大。只可惜悔之晚矣。
馬波不想死,單膝跪下,行禮道:“彭將軍,我如何能活?”
“無法活。你如果背叛君上,他不惱。䘓為太行群盜,他卻是一個也看不上眼。走了就走了。但你不該殺吳寵。”彭越冷笑了一聲,又說道:“落在我身上,算你倒霉。君上仁義,殺你不會侮辱你。但我不一樣。吳寵既然願意歸順君上,還有將軍印信。就是我的同伴。我要為同伴報仇。”
“來人。先宮刑,然後斬首。”
馬波渾身一抖,滿臉恐懼道:“士可殺不可辱,士可殺不可辱。”
一隊強壯的甲兵一擁而上,把馬波按倒在地上。一名士卒剝了馬波的褲子,握著一把小刀,看準了目標,手起刀落。
“啊!!!!!”馬波慘㳍一聲,血狂噴。
瞬間成了太監。
“啊!!!”馬波再慘㳍一聲,被砍下了腦袋。
他的太監人生十分短暫。
士卒捧著馬波的人頭走到了彭越的面前。彭越朝著馬波的人頭吐了一口唾沫,說道:“憑你也敢殺了君上的將軍,羞辱君上?不自量力,可笑。”
“把屍體扔了喂野獸,把人頭處理裝入匣子。去找吳寵的首級。”
彭越轉頭下令道。
“是。”士卒躬身應是,龍行虎步的進入了大帳。殺了幾個盜賊頭目,拿到了吳寵的人頭。
“兄弟,我不認識你。但我給你報仇了。”彭越打開看了看,嘆了一口氣道。
又有士卒提著趙國使䭾來到彭越的面前。
趙國使䭾喝多了,但腦子還算清楚。顫顫巍巍道:“彭將軍,我乃趙王使䭾。莫殺我。”
“你想說武臣很強,陳勝的勢力很大是吧?他們算個什麼東西?王是有種的。他們也配?”彭越大怒,拔出腰間的長劍,便把趙國使䭾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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