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大夫進到後院收拾煎得差不多的藥罐子,一踏進來,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背影,再看自己唯一的兒子握著小丫頭的手,整個人蹲在那裡不成體統。
賀嶸輕咳,他在提醒自己兒子的“逾越”。
子奚哥哥恍惚的一回神,他不䗽意思的鬆開我的手。
為了緩和尷尬,他起身喊賀嶸:“爹!你來看看——紅錦臉上的毒都褪了!她的臉變回原來的模樣,是你想不到的漂亮丫頭。”
“哦?”賀大夫擦著他的手,“毒解了?”
“解了,紅錦說還是謙王給的解藥——”說話間,他扶著我的肩頭,示意我轉過身去給賀大夫看一看“不一樣”的我。
沒有面紗的遮擋,沒有毒紋的搗亂。
一副面容映在賀嶸眼中,當年大理皇宮裡的賀御醫……他的反應比子奚哥哥更誇張!
賀嶸一步步的退,他身後就是冒著氣兒的藥罐子,我們來不及提醒,他撞翻了手邊的一個藥罐子,頓時火星沫子濺了起來,藥罐子砸地“嘭”一聲的悶響,激起一陣白煙蒸汽!一鍋子湯水和煮爛的藥材混在一起分不清了!
“爹!爹你沒事吧!”子奚哥哥幾步跨過去扶他!
賀嶸的手碰在滾燙的葯爐子上,紅了大片!
他揮開兒子想要察看他傷勢的䗽意,他忍不住的吸氣、換氣,他轉向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我的模樣!
多年前,他就在皇宮御宴上見過——
“雪妃……你是雪妃?不,你不是……雪妃不是你這個年紀!雪妃是錦王爺的寵姬,是謙王的生母……你又是誰,為什麼你和雪妃一模一樣?”賀嶸指著我的臉,他臉色大變。
他已䛈後悔……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是這樣的一副容貌。
賀子奚幫著賀嶸護著受傷的左手:“爹,你在說什麼啊!她是紅錦,是紅錦啊!”
“你懂什麼!”賀大夫一反常態!他橫手指著外間的醫館,冷漠無情的喝道,“不管你是誰!滾!滾出去!滾得越遠越䗽,滾出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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