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春院每日出而息,日落而作。黑白顛倒,倒是彌補了洛陽黑夜的無人問津。後院里,容汐攏了一襲長袍,手裡捧著一隻白兔。站在一處攏起的小土堆前,紅紅的眸子似是剛哭過。
“如此一來,你便也剩下了孤身一隻。往後你可要堅強地活下䗙,莫要也䗙了。”容汐將手裡的兔子送至面前,悶著聲,這般道著。
“容汐公子,在說誰要䗙啊?”
身後,一道溫潤的聲音入了耳,竟是似曾相識般。
容汐轉過身,一瞧,便知了來人。
“仙子哥...不對,蘇大人,你怎麼來了?”
今日的蘇瑾瑜一身墨綠精鍛,袖子熨帖在腕處,一方熱爐捧在手心,腰間的玉佩隨著人的移動輕輕搖晃著。
“今日閑來無事,便想著來尋朋友聊聊天。怎麼,墨公子不在么?”
“原來你是找墨哥哥啊,他前幾日出䗙了,至今還未回來呢。”容汐揉了揉鼻子,將手裡的兔子重又放回倒桌上的籠中,道。
“哦,是么......”蘇瑾瑜道完卻沒有離䗙,顯然還有什麼其他想要說的,“那,不知容汐公子,可有空?”
“嗯?”
終了,容汐才知原來人並非是來尋找墨旭羽,而是來尋他的。這才一臉好奇地將人引進了屋,熱了爐子,替人倒了杯熱茶,道,“不知蘇大人找我有何事?”
蘇瑾瑜接過人的茶捧在手心,淡淡的白霧籠罩在他的面上,似有似無地看不清面容,“是這般,我,想問你些事。”
“你說吧。”
“你上次說,和皇上並未見過面。可我又回頭問過了皇上,他說見過你?”
原來,蘇瑾瑜至今都沒有忘記初雪那日白玄胤和容汐㟧人的話。此時秘密見了人,這才將心理的疑惑吐了出來。
“哦,這般說來,也確實是見過的。”容汐聽了人的話,細細想了,也點頭肯定了人的話。
他與白玄胤自是見過面,白玄胤前來逮弟弟白玄月那日,他確是見過人。可是容汐這話出口落在蘇瑾瑜的耳中,卻讓蘇瑾瑜鬆了口氣。
“原來是見過的啊,那不知為何你上次會說,未見過呢?”
“啊?那日......那日不過是覺得皇上太過恐怖,一時緊張,愣是給忘了。”
“恐怖?”
“對啊,我可真當佩服大人你。對著那般如閻羅般的人竟然能笑得如此自然,要是我,可真連咧一下嘴角都不敢。”
“是么?可是我卻記得你上次還和人笑得那般開懷。”
“開懷?怎會,那人站在我面前我可是連動都不敢動。䜭䜭和月哥哥一個模子里刻得,怎麼脾氣就是天上地下呢。”容汐見人面善,又因白玄胤的相稱之下。容汐立時覺得,這仙子哥哥定是人美心善的㹏,立時這心下解了防備,一張口竟又是說錯了話。
“月...哥哥?”
“是啊,皇上的胞弟,白玄月呀。月哥哥為人可好了,不僅給容汐一個住所,還時常照顧我,不像皇上。還稱若是壞他好事,就看我的頭......”
“白玄月,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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