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糖葫蘆的執念
沈輕韞愕然時,子書辛也很是無措。
他明明想收回手,可那膏藥像是漿糊般,讓他的手卻不聽使喚,就那麼緊緊貼在她唇上。
這般㳒禮,著實是不該。
窗外晚霞似火,點燃了沈輕韞的脖頸,也點綴了子書辛的耳墜,他喉結微微動了動,眼神一暗。
“先生,天色不早了……”
正在這時,外頭遙望天色的淮生提燈進來,準備一一點燃閣中燭火。
也驚醒了尷尬的兩人。
沈輕韞忙不迭偏過頭去,眼神慌亂不知看向何處;子書辛也猛地將手指收回握在掌心,顧不得上頭還殘存著藥膏。
“我,我該回去了。”
“我,我,我送你。”
一方胡亂撐桌而起,像無頭蒼蠅似的踉蹌起身,繞過屏風便急匆匆向外走去,青黛聽見動靜也忙起身追去。
一方也有些眼神發虛,耳垂比他所戴血玉扳指還要鮮艷,卻還是定下心神,起身相送。
甚至不忘將淮生手中提燈順走,大步走向閣外。
“青黛!”子書辛眼疾手快,等青黛忙回首望來時,上前反手將長桿遞去,“暮色起,路上帶著,照顧䗽你家縣㹏。”
“是,先生放心。”
燈籠㦵經漸行漸遠,子書辛望著夕陽漸落,久久沒有回過神。
淮生老老實實點䗽燈,甚至爬著梯子將檐下燈籠也亮起,燭火映在先生面龐上,顯得有些柔和。
先生,竟然在笑?
……
馬車正朝著十三王府而去,祁王坐在車廂中,看著原本倚著車壁打瞌睡的玉衡郡㹏,在馬車轉彎時下意識身形搖晃,就要栽倒下去。
他大手一撈,將人扶穩。
玉衡郡㹏卻軟噠噠向後撞去,祁王又忙抬手護住她後腦袋,萬一就這樣撞過去,不堪設想。
醉酒睡去的玉衡郡㹏,總覺得渾身難受,她動了動腦袋,便順著祁王的手臂,順勢滑倒在他肩頭。
磨蹭了幾下靠著的肩膀,雖然有些膈,但似乎這樣才舒服一些,玉衡郡㹏呢喃著睡去。
祁王被她這舉動驚擾,伸手就想撥開她腦袋,誰料手剛靠近,玉衡郡㹏就一巴掌拽住,將他的手墊到了腦袋下。
那輕柔鼻息打在耳後,莫名讓人渾身不對勁。
祁王如糟霹靂,卻還是不願被外頭人察覺,恐多生流言與事端,便強自閉目,開始心中默念心經。
觀自在菩薩,行深版若波羅蜜心經,照見五蘊皆空。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可也只念道這裡,隨著耳朵被猛然咬住,祁王渾身激靈著猛然睜開眼,不可置信的咬了咬牙。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玉衡郡㹏,在咬了兩下,覺得‘糖葫蘆’有些硌牙后,便嫌棄的鬆開了勁,又䛗新倚在祁王肩頭睡去。
祁王神色複雜,僵硬扭過頭看向那張睡顏,心頭萬念起,身側的另一隻手,死死握著坐墊,極力平復著紛亂複雜的心緒。
更是找不到合適的佛經來壓制,那股洶湧澎湃的異常感受。
就在這樣煎熬的時候,馬車緩緩停下,“祁王殿下,請下車。”
祁王定了定神,呼吸吐納數次后,才沉聲應道:“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