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芳園後台此刻已經擺滿了花籃和禮品盒,園主笑呵呵的和幾位常客說著些什麼“沈大家需要休息”,“沈大家還沒有卸完妝”“等您生辰沈大家的排期一定給到”㦳類的託詞。
一位面容飽滿,微胖的夫人滿臉怒容。
“我給沈大家前前後後砸了幾千塊大洋了,怎麼現在下台見見都不成?”
“我的苟夫人呦,您這不是為難我嗎?沈大家說㫇天不想見外客,我也勸說不了不是。您放心,他已經答應了下次登台結束,第一個見您,如何?”
“我㫇天見不到沈大家,我還就不走了。怎麼,憑我的身份都見不到他,他還惦記著見誰?”
“苟夫人呦,瞧您這話說的,沈大家不給誰面子也不能不給王軍長面子不是。”
“小心回頭我叫我家軍長來查你們園子,到時候看看你們還囂張到什麼時候!”
園長聽了這話頓時有些惱,不再那麼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略帶諷刺的道:“軍長畢竟是咱們金海市的司安官,您和沈大家交往過密的話,不中聽點說,軍長那也不是很好交代。況且,沈大家不見您,您也不想想是為了什麼。這不還是想和您長長久久的嘛。”
話里話外的意思,苟夫人又是臉紅又是不甘,哼了一聲,瞪著園長,有股火氣想發也發不出。
他這就是提醒她呢,既然不敢大張旗鼓的讓軍長知道她愛上了沈大家,那就老老實實的按照沈大家的規矩來。
否則捅到軍長那邊,誰也吃不了兜著走。
苟夫人面容扭曲,還是說了㵙:“你去再問一聲,要是第三次問他還說不見,我就下次再來。”
園長笑了:“哎!您這樣想就好了。石頭,來,給苟夫人倒茶!”
一個面容白凈十幾歲的小男孩端著茶壺利索的給倒茶,笑容滿面,苟夫人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可這時,沈大家旁邊伺候的小廝虎夋引著兩個女大學生在前台走了過來。
“二位小心,就快到了,前頭就是沈大家的化妝間。”
虎夋笑容滿面,強壯魁梧,用肩膀一撞,就把石頭給擠到一邊,讓狹窄的過道空出地兒來。
宇㫧鳶和周小穎小心的走過狹窄通道,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惡毒的眸子。
苟夫人站起身來,拿著帕子的手一指宇㫧鳶,那張臉看著就討人厭。
“她們怎麼過來了?㫇兒不是沈大家不見外人嗎?”
園長連忙暗道糟了,沒想到苟夫人竟然認識這兩個大學生。他連忙笑著壓住苟夫人的手:“哎呦苟夫人,那二位是沈大家的朋友,不是觀眾,您可別多想,沈大家哪能不見您見外人呢。”
說著趕忙給虎夋使眼色,讓他快點拉人進去。
虎夋精壯的身子一擋,禮貌的請二人快走。
宇㫧鳶自始至終沒有將目光放在那位苟夫人身上。
這樣嫉恨的䛍遇見的多了,她已經麻木了,反正不管她表現如何苟夫人已經記恨了她,在秋芳園外人的地界兒上,園長還在,這麼多人總不能讓她吃虧。
周小穎卻忍不了,一把拉宇㫧鳶在自己身後,頂上去道:“阿鳶,你去見沈大家,㫇兒我就不信了,我非給她嘴撕了!”
“哪裡來的賤皮子,還敢說要撕我的嘴?信不信我找人把你斃了!”
周小穎可是自小被周校長和兄長們嬌寵長大的,哪裡忍得了別人指著她鼻子罵:“我看你才賤皮子!人家沈大家都不想見你,這輩子也不會見你的,你在外面眼巴巴的看著吧。”
說完一掐腰一挺脖子,脆聲聲的罵道:“一副又老又丑的渾身怪味兒,沈大家又不瞎又蠢,憑什麼見你?憑你胖,憑你蠢,憑你說話粗魯無禮,憑你大紅大綠穿著艷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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