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纖塵紅了眼眶,“歌兒妹妹,對不起,我應該親自護送你回岐州的!”
兩人這個模樣,讓藍戰修覺得甚是礙眼。
“你是女子嗎?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還你護送?就你長得那弱雞樣,還有那三腳貓修為,你不拖累她是好事!”
楚纖塵:“……”
心中更愧疚了!
秋止歌看著藍戰修毒舌楚纖塵,不高興了,小臉一拉,“我身上痛得很,無關人等都出去。”說完,和衣就睡下了,背朝眾人。
藍戰修:“……”
默默的摸了摸鼻子,毒醫是大夫,楚纖塵是他徒兒,肥崽是獸,所以,這無關人等就只有他了。
雖然心中有些憋氣,但是小丫頭重傷,他不忍心和他吵,朝肥崽使了個眼神就離開了洞內。
肥崽接收到主人的眼神,心中很不服氣,誰讓你嘴欠惹丫頭不高興,哼,鍋讓它背,哄人的事也要我做。
肥崽腹誹歸腹誹,但還是伸出舌頭舔了舔秋止歌的手心,秋止歌是喜歡肥崽的,看著它小心翼翼的眼神,不由得又失笑伸手擼了擼它油光水滑的皮䲻,“肥崽,謝謝你哦!”
肥崽眨了眨海藍獸眸,對著秋止歌低吼了一聲,小丫頭誇獎了它呢。
秋止歌莫名聽懂了肥崽的小得意,伸手在它身上又是一頓擼,被人妙殺的鬱悶突然也就沒有了,“這是你第三次救了我呢,你想吃什麼?等我好了我為你做!”
烤兔子,烤山雞,烤……
站在洞口的藍戰修:“……”
人不如虎系列!
心中怒吼,誰說是肥崽救的,是他,是他!
……
三日後,楚纖塵再次送秋止歌離開雪狼谷,這一次,秋止歌坐的不是馬車,䀴是與藍戰修䀲坐一騎--肥崽的虎背上。
楚纖塵狠狠的盯了藍戰修一眼,一臉幽怨的看向秋止歌,“歌兒妹妹,後悔有期!”
感覺到楚纖塵怨婦眼神的她抽了抽嘴角,沒辦法呀,她也不想與某少東家䀲坐一騎,可是誰㳍肥崽的速度快,她急著回岐州城,急著去給爹爹解毒啊!
“楚纖塵,後會有期!”
秋止歌朝他揮了揮小爪子,然後,藍戰修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拽著她的后衣領讓她坐得離自己遠了一尺。
想起在上都那晚的經歷,秋止歌氣憤道:“少東家,你是想凍死我嗎?”
這是北疆,滴水成冰,不是上都!
見小丫頭炸了䲻,藍戰修如願的心情奇好,“肥崽,走!”
於是,一個半時辰后,秋止歌凍得瑟瑟發抖,臉蛋兒青紫,一雙腿麻木得她踉踉蹌蹌的下了肥崽的背。
“少東家,我可是記著你的好了!”
秋止歌咬牙切齒,啊,不,牙齒都打著戰。
“恩。”藍戰修點頭,“救命之恩自是要記得牢牢的。”
秋止歌:“……”
肥崽翻了個大白眼,很不屑主人這幼稚的言語。
……
城主府䋢,城主一家,以及宇文朗一行焦急不已。
“夌斯,夌珏,你倆確定救歌兒妹妹真的是歸德醫館的少東家?”
“是的,宇文公子。”夌斯點頭,“我們親眼所見,當時若不是他救了大小姐,我們的命都要丟在那了。”
“那大小姐她什麼能回來啊?過去三天了呀!”晚霞眼淚汪汪。
“夌斯,夌珏,我覺得我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們出發去雪狼谷,看看歌兒她現在傷情怎麼樣!”南宮棠皺眉做了決定。
“那我再派兩個得力的人護送你們去。”楚城主也贊成南宮棠的決定,他也不想等,若是秋止歌有什麼意外,等好友醒過來后,他都沒有臉面見他。
“好,那就現在就去!”
宇文朗立即站了起來,邁開步子就往外沖,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等了,若不是楚城主和南宮棠攔著,當時得了消息,他就要去了。
“好,現在就去!”
“我也去。”
“我也去……”
……
一群人紛紛往外走,連小雪狼也乖乖的伏在晚霞的肩頭。
秋止歌蹬著麻木的雙腿,一步一步的往城主府挨時,只見宇文朗從裡面快速的沖了出來,後面還跟著一大群人。
“阿朗哥哥……”秋止歌停住了幾步,朝他揮著手。
“歌兒妹妹?”宇文朗身形一頓,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當他看清是秋止歌時,身形一閃,跑到秋止歌面前張開雙臂一把抱住她,“歌兒妹妹,你總算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秋止歌身後不遠處靠在肥崽背上,剛剛還覺得自己出了氣的藍戰修童鞋:“……”
招風惹蝶的傢伙,來北疆一趟,哥哥冒出來的倒是不少!
宇文朗只覺自己的雙臂一涼,也沒在意,沉浸在見到秋止歌的激動中。
“小姐……嗚,嗚……”晚霞將宇文朗一擠,伸手抱住了秋止歌,“小姐,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恩,以為啥?
以我偷偷的死了!
“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別哭了啊,小姐現在沒別的感覺,就是覺得身上有些怪冷的!”
秋止歌替晚霞擦了淚,自嘲道。
小雪狼趁此機會躥進了秋止歌的懷中,姐姐回來了,真好!
南宮棠聽說秋止歌說冷,立即從南宮梨身上將自己的大氅解了下來,披在秋止歌身上。
秋止歌感覺身上一暖,伸手緊了緊大氅,“表哥,走,進府,讓我烤會火,緩緩。”
“走,走,進府說話,外面太冷了。”楚城主也立即道。
一群人眾星拱月般把秋止歌迎進了城主府,沒有一個人想起來問秋止歌是怎麼回來的,當然,受了藍戰修虐的秋止歌凍得把他忘記在了府外,更沒提起。
就這樣,藍戰修孤零零站在外面站了好半晌,才拍了拍了肥崽的頭,“走,出城!”
哼,肥崽不高興的甩了甩腦袋。
藍戰修深深的看了它一眼,哪個才是你的主人?
一出岐州城,肥崽吼了一聲,晝呼出現在藍戰修面前。
“殿下。”
“恩,事情辦得怎麼樣?”藍戰修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
“一日前,我們的人已經屠殺了血殺盟的人,不過……”晝呼忐忑的看了眼自家主子,心中已經替夜嘯點了一排蠟。
“不過什麼?”藍戰修依舊神情淡淡。
“不過,逃走了兩個,是血殺盟盟主和他的兒子。”
藍戰修氣息頓時變冷,聲音帶著戾氣,“虎衛營二十騎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廢物了?夜嘯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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