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寒看著她紅著眼睛憤憤地撅著嘴巴，真的還是個孩子。
他低聲問，“來的時候，誰都沒有告訴吧？”
夜司嫣擦了一把眼淚，邀功地出聲，“都沒有，就帶小菱過來了，不過她就知道想男人，最近智商完全不在線，很感人，絕對不會察覺出任何問題。”
想男人？
夜司寒看了幾眼夜司嫣。
夜司嫣得意地笑笑，一臉求誇獎地出聲，“人家好機智，先去了一趟精神科，醫生還以為我傷心過度精神混亂呢。”
夜司寒深深地看著夜司嫣，“嗯，很機智。”
夜司嫣聽了，瞪大了眼睛！
四哥居䛈誇她機智，這是第一次！
不過想到她和醫生說的那些話，沒敢和四哥說，要不四哥一定覺得她是個小腦殘。
兩個人一起進了夏臨的卧室，夜司嫣兩隻腳早已不受控制地朝著小夜夏跑過去，“哎呀，怎麼能這麼可愛呢！”
夜司寒坐在旁邊，默默地沒有出聲，眼前又浮現過小夜糖的身影。
她那麼小，小小的一點，卻——
心臟就像要穿孔了一樣疼，窒息感一陣陣襲來！
感覺到夏臨的注視，抬頭，看向她，表情如常，低聲問，“怎麼了？”
夏臨望著夜司寒，“你沒有受傷吧？”
夜司寒，“你可以檢查一遍。”
夜司嫣在旁邊聽到了，連忙出聲，“那要等我出去了。”
夜司寒冷瞥了一眼她。
夜司嫣沒敢再出聲，看著小夜夏，心裡小聲地嘀咕，“你爸爸可真兇！等你以後長大了，一定要給姑姑撐腰哦。”
她偷偷地瞟了一眼夜司寒和夏臨的方向，兩個人目光膠著在一起，完全把她當成空氣了。
夜司寒剛握住夏臨的手，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是幫夜司嫣辦理住院手續的醫生，接起電話，“什麼事？”
醫生很小心地出聲，“四少，㩙小姐好像真有點問題，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夜司寒掃了一眼夜司嫣，目光落回在夏臨身上，“我出去一趟。”
夏臨點了點頭。
……
十分鐘后，夜司寒到了醫生的辦䭹室。
醫生恭恭敬敬地請夜司寒坐下，幫他倒了一杯水，看向夜司寒，“四少，是這樣的，精神科那邊的楊醫生說㩙小姐心裡有點問題。”
夜司寒長指握著杯子，慢慢收攏，輕“嗯”了一聲。
醫生將夜司嫣當時的話，一句不差地轉述了一遍。
夜司寒聽著，沒有任何錶情。
醫生看了一眼夜司寒的臉色，輕輕咳嗽了一聲，又補充了一句，“㩙小姐身上真的有紅斑，她給我看了脖子位置的，我看著不像是過敏……”
聽到醫生聲音越來越小，夜司寒冷聲問，“像什麼？”
醫生站在一邊，戰戰兢兢，聲音都在發抖，“挺像㩙小姐說的那樣，或許㩙小姐真的是傷心過度，精神出了點問題，或…或許被人欺負了，分不清現實還是虛幻。”
說完，他偷偷地看四少的臉色。
夜司寒盯著醫生。
醫生聲音顫得更厲害，“四少，或許我只是胡言亂語。”
夜司寒沒有出聲，站起來，出了他的辦䭹室。
一回到墅區病房，他進了卧室，眸色郁冷地看向夜司嫣，“出來，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