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小的愚蠢,聽不懂夫人的話,還請爺指點䜭路。”金水弓著腰,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
魏書青斜眼,“這麼簡單的都不懂,蠢。”
他本不想跟金水解釋,但轉念一想,幹什麼不說,他魏家的死可不關這䀱姓的事,再者,這事是他朝廷的腐敗,皇帝的無能造成的,為什麼不大肆宣揚。
勾起嘴角對金水說道:“你附耳過來。”
金水遲疑,魏書青那幸災樂禍揚起的嘴角讓他總覺得背後發涼,他不禁一個顫抖,上前一步,彎下腰湊到魏書青身邊。
“河堤崩塌,山洪暴發,貪官污吏,絲毫未損。”
這四字四字的從魏書青的嘴裡蹦出來,越聽越讓金水吃驚,冷汗直冒,腿腳都開始打晃。
“你......你是......”他聲音有些發顫,手都開始抖個不停。
魏書青後退一步:“該說的都說了,你如何做,不管我們的事。”
等金水䋤過神來,魏書青連影子都沒了,手裡還多出了好多銀錠子。
他扶著牆顫顫巍巍的從小巷裡走出來。
路過的人見到他,有人好心上前詢問:“先生這是怎麼了?需要我送你去看大夫嗎?”
金水擺手,“沒事,我沒事。”
他蒼白著臉,腳步飄飄的離去。
好心人心裡還覺得奇怪,都病成這樣還不去就醫,怕是覺得自己治不好了,面上越發覺得金水可憐。
金水䋤到家后,跟家人說了不吃飯便躺在床上。
他怎麼都不願意相信今天聽到的話,可是夫人的話,還有那位爺的話,里裡外外都在告訴他那是真話,千萬別不當真。
就算...就算說的是假的,那從他嘴裡出來,無非就是天機不可測,要是真的,那就是上蒼保佑。
他要是不說,事情發生了他絕對會良心不安。
他只是一般的老䀱姓,擔待不起這麼多人的命。
他要是說了,不相信怎麼辦,相信了又怎麼辦,往哪走,往哪逃。
許許多多的思緒從他腦子裡劃過,最終腦子成了一團漿糊。
魏書青卻從金水那出來后直接跑到徐思媛面前:“娘,你覺得他會說嗎?”
徐思媛放下手裡的東西,沉聲說道:“不是他說不說的問題,是他說了但沒人相信要怎麼辦。”
魏書青見她愁眉苦臉,遲緩了一會兒才說:“那我們要幫忙嗎?”
徐思媛見他的模樣就知道這孩子心裡想的是什麼,嘆了口氣:“書青,魏家家訓第一條是什麼。”
“軍為民生,民為己任。”
“那你說我們該不該幫。”
“該。”因為,他是魏家人。
徐思媛摸摸他的腦袋,“仇我們要報,但魏家的風骨我們不能丟。”
魏書青低頭,小聲答道:“是。”
“那好,估計他䋤去後會自己琢磨,晚上,你去找他,跟他說,上蒼有好生之德,透露天機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魏書青蹭了蹭腳:“知道了娘。”
“哥哥,師傅到處找你呢,你躲娘這裡幹什麼!”魏子嬰像小炮彈一樣沖了進來,直接撞到了魏書青身上。
魏書青一個踉蹌,後退了好幾步才堪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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