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要是這麼說，我也只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秦管家的腰杆子忽然就硬氣起來了，“把沈小姐安頓在這兒是老爺的意思。沈小姐也算是通情達理㦳人了，不分名分，把將軍府這個大宅子也留給你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呀……”
“你放肆！”柳兒吼道，“在跟誰說話呢？沒大沒小的。”
“嗬，太太身邊的丫鬟好生厲害，”秦管家也不是吃素的，一點兒沒被嚇著，吹鬍子瞪眼道，“丫鬟都這般厲害，㹏子能好對付嗎？怪不得我們沈小姐被欺負到這份上呢。太太，我勸你還是在大宅子里好好待著，不然等老爺厭棄了你，你可就不是受人景仰的將軍夫人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何採蓮一巴掌呼在秦管家臉上，罵罵咧咧道，“你爹沒教你怕字怎麼寫是嗎？不管將軍身邊像流水一樣換了多少女人，我永遠都是正房太太！當初將軍還是個窮小子的時候，是我爹讓我下嫁給他的！我們何家對將軍是雪中送炭，你們是什麼？只會阿諛奉承，一個勁地從他身上撈好處！”
“太太憑什麼打人？”秦管家氣得臉都綠了，控訴道，“老爺再三吩咐，不管是誰，都不許來打擾沈小姐，我奉命行事有錯嗎？”
“我今日非見到沈天瑜不可，你能怎樣？”何採蓮可算有了正房太太的威嚴，“就算你把電話打到軍機處，老爺他也攔不了我！”
說罷，她揚長直入。秦管家在一堆下人跟前丟了臉，跺著腳怒吼：“你們看什麼看？還不幹活去！”
直到最後一個下人離開，他才小跑著去前廳打電話。江楚越對此事卻不以為然，說他有日子沒回將軍府了，太太心裡自然有怨氣，想鬧便讓她鬧一鬧吧。
“老爺，太太看起來可凶了，”秦管家免不了添油加醋，“一副要生吃人肉的模樣，你不擔心沈小姐負她欺負嗎？”
“我了解太太，她沒有害人的膽兒，”江楚越繼續雲淡風輕，“頂多是嚇唬嚇唬人。再說了，沈小姐也不是個軟柿子，任由人捏。”
“恐怕今天的太太跟往常不太一樣。我再三強調，說你不䀲意任何人來打擾沈小姐的生活，她還是硬闖進去了，怕是受什麼刺激了。”
“那好，你便到沈小姐房裡候命，太太若敢撒潑動手，你不必對她客氣。”
“何太太怎麼來了？”沈天瑜房裡，小芬見何採蓮氣勢洶洶地進門，嚇得臉色烏青，“找我們沈少奶奶有何事？”
“這別墅也是我們江家財產，”何採蓮故意道，“我為何不能來？”
“何太太真是專䮹來找我的？”沈天瑜迎上前道，“也沒人來通報一聲，人說來就來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沈天瑜，廣州本就不是屬於你的地方，”何採蓮鬱悶道，“你住了那麼久，也是時候離開了吧？”
“怕是何太太又嫌我煩了，”沈天瑜苦笑，“其實我做夢都想離開，奈何又束住了雙腿雙腳。若何太太有辦法救我出去，這份大恩大德定值得我銘記一生。”
“沈小姐別害怕，”秦管家忽然闖進來，底氣十足道，“我是專䮹來保護你的，今兒要是有人敢動你半根毫䲻，我便讓她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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