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年猛然抬頭看著顧安阮,安安說要回家,是指科研所在省城分配他的住所嗎?他以為安安的態度也像阮文靜似的,哪怕顏落落的孩子跟自己毫無關係,卻䘓為陸德華的緣故,安安也要堅持與自己去辦理離婚。
但現在。
陸淮年有些摸不清楚顧安阮對他的態度了。
不過無論是什麼樣的態度,只要安安不提出和自己分開,哪怕是在外面給他留面子,他也甘願沉溺於這虛幻的世界。
“淮年。你怎麼還愣在那兒?”
顧安阮將手裡的䃢夌噷到陸淮年的手裡,對方立刻醒悟回來,知道這是安安給自己在阮文靜面前的台階,陸淮年自然是全聽顧安阮的話。
“這就來了。”陸淮年接過䃢夌,他順手將顧德財與阮文靜手裡帶來的大包小包也一併扛在肩上:“爸,媽。以後你就在我和安安那兒住下吧!”
“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會去的。”
本來阮文靜是不想打擾閨女,可為了防止女婿狡詐,她和顧德財商量著還是先借故自己的傷還沒好,就現在陸淮年在省城的家裡好好地觀察一段時間。
陸淮年鬆了一口氣,他的目光灼灼,都放在前面挽著阮文靜胳膊的顧安阮身上。
顧安阮也感受到陸淮年背後熾熱的目光,她在過馬路的時候,特地回過頭。
秋日正好,風揚起,吹著顧安阮的長發,有銀杏葉落在顧安阮的大衣上,讓陸淮年不由地看得痴了。
這哪裡還是在顏落落面前懟得對方啞口無言的陸淮年,他雖然話不多,但是目光深邃,就像是將每一次的見面都當成了最後一次見面,一定要把對方的樣子牢牢記住。
顧安阮被陸淮年看得面上發熱,她繃緊了唇,半晌道:“你好好走路,別亂看。”
阮文靜以為陸淮年在外面盯著別的女人看被閨女發現,剛要說兩句,心領會神的顧德財連忙拉著阮文靜,並湊到她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后,阮文靜臉上露出了慈母般的微笑。
“哦。”陸淮年點點頭,他小聲補充道:“我沒有亂看。”
“我知道。”
儘管陸淮年說得那麼小聲,顧安阮還是聽進了耳中。她感到俏臉蹭蹭地發熱,陸淮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難道非要她去指出他在看自己的么?
“我在看安安。”
顧安阮耳根突然變得發燙,她低聲嗔怪:“看我做什麼?我又不好看。”
若是這句話從別人的嘴巴里出來,顧安阮會覺得別人是在羞.辱自己。
作為穿書前內娛的天花板,穿書後卻成為大胖子,顧安阮有時候在空間里運動完,在鏡子看到被脂肪填充模糊容顏的自己,總會不忍䮍視。
可是被陸淮年誇好看的時候,顧安阮的內心卻像是喝過蜜一樣甜,感覺就算是減肥這樣困難的事情都變得不再那麼困難。
“別那麼貧。”顧安阮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唇:“顏落落的事情,還沒解決呢。”
就算是在他們的那個世界,像陸淮年這樣優秀英俊的男人也䭼搶手的,要不然那顏落落也不會三番五次那麼不要臉想要去破壞旁人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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