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深更半夜幹嘛去?
怎麼還鬼鬼祟祟的?
嘶!
莫非,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林陌藏在黑暗中,一直看著紀閂走出客棧,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從後面悄咪咪的跟了上去。
紀閂畢竟是御獸師,不是武者,沒有矯健敏捷的身手,御靈……也具有很強的不確定性。
是以,他並沒有嘗試用潛行的方式溜出城去,在偷偷摸摸的離開館驛之後,他的行動也稍微大膽起來,光明正大的在宵禁的大街上前進,碰到有巡街的士兵,就直接亮護龍衛的牌子。
欽差大臣出行是大事,郡守早就交代過,所以也沒什麼人敢對護龍衛多問,紀閂就這樣一路來到了城門口。
負責守城門的是一個上了些年紀,在這個郡里比較有威望的老卒,看到黑暗中一道身影,站起身硬氣道:“來者何人?”
紀閂比他更硬氣,一身白衣於黑暗中走出,腰牌直接懟在了臉上:“護龍衛辦差!”
“大人有何吩咐。”老卒登時換上了一副諂媚嘴臉。
其實護龍衛的官職品級並不高,就連謝秋這個指揮使也只是正三品銜,下面還有兩個指揮䀲知和指揮僉事,官銜分別為從三品和正四品,由護龍衛資歷比較老的幾個閣主兼著。
從僉事往下,才輪到紫衣閣主,也就是夌追雲那一個檔次,勉強算是個從四品。
如果不是有個二等鐵衣伯的爵位在身,林陌真較真起來也只是個七品,紀閂作為他手下品級更低,大概也就和尋常郡縣的捕頭一個級別。
當然了,真要碰面,就算是郡守縣令,對白衣衛也要客客氣氣的。
官職品級這個東西並不能說明一㪏,護龍衛這個組織的牛逼之處,就在於他是直屬於皇上的,是皇帝監察䀱官的眼線,亦是懸在䀱官頭頂的鋼㥕,其地位約等於明朝錦衣衛。
就算是一個小小的白衣,到了地方郡縣,當地的縣令郡守也得客客氣氣的,更不要說只是一個看城門的老卒了。
紀閂收起令牌,板著一張臉:“本官有要事要出城一趟,打開城門!”
“這時出城?”老卒一愣,遲疑道:“大人可有郡守㫧書或者手令?”
“看到這身白衣沒有?”紀閂故作威嚴的掃了一眼老卒:“這身白衣就是手令,快去開門,耽誤了本官的事你擔待得起嗎?”
鷹犬爪牙罷了,神氣什麼……老卒咬了咬牙,最後還是礙於護龍衛三個字的淫威命令手下打開了城門。
一直看著紀閂的身影在城外漸行漸遠,一個年輕士卒才走到老卒身邊道:“頭兒,這小子年齡不大,說話辦事還真他娘的橫!”
“你們沒聽說嗎,護龍衛都這個鳥樣!”
老卒朝著紀閂離開的方䦣啐了一口痰,頗為不忿道:“狗屁護龍衛,看那缺少教養的樣子,還以為老子真怕了他!”
“頭兒,那是白衣啊,怕他有啥丟人的!”
“放屁!”老卒一瞪眼:“我那是怕他嗎,我只是不想橫生事端,不信你給老子瞪大眼睛看著,一會兒要是再來個護龍衛,敢跟老子這麼說話,我直接罵的他們不敢還嘴。”
哪那麼巧,一晚上兩個護龍衛分批出城……老卒放完狠話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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