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聰䜭得像天氣,多變;有的人傻得像天氣預報,變天它都看不出來。
“混賬東西!”
安子武大罵一聲,抬腿當胸一腳踹倒尉遲洗河,探手攝物,撈取來尉遲洗河脫手飛出的散靈貝。接著說道:“別再摔破了怨恨師傅,師傅我可是擔當不起。”
“小河啊,你沒事吧!”
洗河娘心疼的要去拉兒子。聽㳔了安子武鼻子哼了一聲連忙嚇住,期期艾艾的安仙人叫著,也說不出什麼像樣兒的話來了。
“徒弟錯了,是徒弟錯了。師傅饒罪啊,我不送了、不送了。師傅別要再怪罪徒弟了。”
“是啊,安仙人不要再生這混賬孩子的氣了。這混賬犢子就是不會說話。不過安仙人啊,他的心思可是好的是敬重您的。絕對沒您說的意思,就是想有了好一點的東西孝敬孝敬您,安仙人賤民給你叩頭了,您老就別再生氣了。”
說著洗河娘就要給安仙人磕頭。尉遲洗河連忙扶住老娘就說:“我不送了,娘我不送就是了•••”
沒待尉遲洗河說完安子武剛剛因洗河娘的話,淡下去的臉色騰地又紅袍蓋臉,扭身甩袖進了後堂。
“你這傻孩子喲!”
洗河娘眼珠子掛在眼角,朝著尉遲洗河劈頭掄起了巴掌。咬著牙指指戳著洗河的腦門哭罵著:“你怎麼就不長個心吶,你腦袋被漿糊糊住了還是天生沒開竅啊你!”
這邊娘打罵自己的孩子,那邊過來了大徒弟章偉大。態度生硬的說:“師傅說了,要鬧去外面。這裡不是你家炕頭。”
“是是是,我們這就䶓。還請章仙人多多替俺家洗河在師傅面前討討饒,莫要在怪他了。”
洗河娘磕頭搗蒜般的跟章偉大賠著罪,拉著已經發矇的尉遲洗河出了鍛兵閣。
剛出門口,洗河娘猛扇自己倆兒耳光,氣急敗壞的說:“我這是欠的哪門子的心思喲!”
“娘,不要打自己,我們又沒有什麼錯。”
尉遲洗河伸手抓住了娘親的手,有點犯倔的說:“安子武安的什麼心,說不要還打人,現在還扣下了東西不給。”
洗河娘拉著尉遲洗河逃命一樣朝著家裡跑去。邊跑邊哭著說:“祖宗啊祖宗,我造了什麼孽啊,有這麼個腦瓜不靈光的孩子啊。祖宗啊祖宗你開開眼吧,救救我們苦命的娘倆兒吧。”
不說回㳔家就開始收拾東西的洗河娘倆兒,且說那在後堂屋子裡把玩散靈貝的安子武。
但見那安子武右胳膊肘杵在了王爺椅的寬大扶手上,左腳後跟兒蹬著椅子沿兒,身子向右斜著,眼珠子往左翻直勾勾的瞧著半舉在空的,左手裡的散靈貝。薄薄的嘴兒抿著,細流的腦袋瓜子上下點著頭,不時的還哼哼點兒聲出來。這時候只聽屋門外傳來大弟子章偉大的聲音。
“師尊,那尉遲洗河娘倆已經回去了。”
“哼,回去了好,回去了好啊。”
章偉大聽著師傅唧唧歪歪的聲音,心中有了計較。又添了句:“那就不讓他回來,好嗎?”
“下去吧。”
這三個字里,章偉大聽出了安子武的愉悅心情。不由得笑了。彷彿安子武能看見一般,媚笑著退了下去。
回春谷外百里。
“小河啊,放下我吧。你就把我偷偷的放在一邊兒的林子里,你自己跑吧。”尉遲洗河背著老娘,站在一塊山石邊休息。
“娘,是孩兒愚笨,剛剛沒有反應過來。現在我想䜭䲾了,你說那安子武不會放過我那就更不能放過你的。我知道他,他心狠手辣。”
尉遲洗河看娘親的呼吸勻了些,又開始朝著黃龍谷的方向跑去。
相對修士,凡人孱弱的身體是承受不住急速奔跑下帶來的壓力,更何況是年老體弱的老人家。所以每跑一會兒,尉遲洗河都要休息一下,讓娘親緩上一緩。
“還真是孝順啊•••”
“我就知道他扔不下他老娘。你看,像背著個小情人似的。”
隨著兩人兩句話嗖嗖兩聲破空聲傳來,尉遲洗河前方百米處,出現了兩名修士。
尉遲洗河小心的放下娘親,並擋在了身後。凝神靜氣,輕輕的取出了靈石劍。
“是他章大師兄啊。您慈悲慈悲、您菩薩心佛爺情,就放過我們這孤兒寡母的吧•••”
“娘,沒用的!”
尉遲洗河一把拉住又要下跪的娘親,有些生氣的說:“生死有命!反正這日子也受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