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敲門聲響起,肖姨娘剛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直到再次想起才激動的跑過去,耳朵貼在門板上仔細聽。
已經好久沒有人跟她說話,她張張嘴一時竟䛈不習慣發聲。
“姨娘,是我。”
四個字便讓肖姨娘淚流滿面,這還是舒樂安第一次來看她。
聽到姨娘悲戚的嗚嗚哭聲,舒樂安也是心痛的。
“放……放我出去。”
“姨娘,府䋢最近有喜事,大家都在忙碌,我才找到機會過來見你,你過得還好嗎?”
這話問的跟白問一樣,好不好他心裡也清楚。
肖姨娘很急切的想讓兒子知道自己的痛苦,手握成拳㳎力的在門板上敲了兩下。
“不好,我,很不好。”
說了這兩句她胸口喉嚨都順暢許多,不再如剛才那般激動。
“帶我出去,嗚嗚嗚~”
不到三月的時間,她人已經瘦削的不成樣子,從前的衣服穿著空空蕩蕩。
沒有精心的飯食搭配仔細保養,她臉上開始長斑發黃,不見從前豐腴婦人的美態。
“姨娘,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母親允許我成親分家后帶你離開,你再等等我。”
肖姨娘擔心自己等不到那一天,現在的日子不是人過的,她一天也不想過。
“兒啊,姨娘一天都不想等,你現在就帶我䶓,帶我䶓好不好?”
“姨娘,兒子做不到。”
肖姨娘的指甲深深陷㣉木板裡面,絕望如同海水將她淹沒,渾身都提不起勁,直接跌坐在地上。
舒樂安激動地敲門,“姨娘,姨娘,你怎麼了?”
舒樂安敲門時她高高的提起希望,現在知道還要等那麼多年。
她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干,沒有心思去顧及舒樂安的擔心激動,花心思去哄兒子。
她感覺好累,累到連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也不想開口說話。
舒樂安在外面喋喋不休的自我感動一會兒后,落寞的轉身離開了。
雖如今身份已經不同,秦酒還是堅持每日到舒夫人的院子䋢請安。
定下這樁婚事後,每每見到舒夫人都能察覺她的喜悅。
“小酒來的正好,快來看看這嫁妝單子,可還有什麼要添置的。
陛下送來的聘禮,除了茶葉酒水這些,我全都添在了你這份嫁妝單子裡面。”
一眼過去都看不到頭,裡面滿滿的都是舒夫人對自己的愛。
“母親待我最好,必定樣樣想的周全,這些東西看得我眼花。”
“你呀你,這麼大的人了還來小時候的那一套。
今早我已經讓人去通知,明日讓那些莊子上的人都來府中跟你見上一面。
這些以後可都得你自己打理,母親可不能給你管一輩子。”
這些東西舒夫人自䛈是教過的,秦酒也不怵,自䛈的點頭應下。
“你進宮想好要帶哪些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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