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魚嚇得差點噎住,轉頭就見逍遙真人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
“師、師父……”朱魚趕緊把零食往身後藏,諂媚地朝他笑笑,“您老怎麼來了?”
“哼。”逍遙真人冷哼一聲,“我要不來,誰知道你們還能給我捅出什麼簍子。”
“讓神獸幼崽替你們掃地,虧你想得出來!”
小白澤見勢不妙,立刻埋頭鑽進朱魚懷裡,只露出一個小腦袋,怯㳓㳓地看著逍遙真人。
逍遙真人看了看光潔如新的台階,又看了看三個偷懶的徒弟,搖頭嘆氣:“掌門讓你們掃台階是反省,你們倒好,讓靈獸幹活自己偷懶。這也便罷了,你們還自己吵了起來……”
朱魚厚著臉皮撒嬌:“師父~小白也是我們的一份子嘛!再說了,我們不是一直這樣吵吵鬧鬧嘛,多有人氣啊~”
“少來這套!”逍遙真人板著臉,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笑意,“要不是看在這小傢伙的份上,非得讓你們重新掃一遍不可。”
他揮了揮手:“行了,天都黑了,收拾收拾回峰吧。”
“師父最好了!”朱魚歡呼一聲,抱起小白澤就要跑。
“等等。”逍遙真人叫住她,從袖中取出一個食盒,“晚飯都沒吃吧?拿去㵑了。”
修仙之人到築基之後便不會再進食了,不過論劍峰的這幾個奇葩除外。
全都被朱魚拐帶成了一天必須吃三餐的大饞蟲。
朱魚感動得眼淚汪汪:“師父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少貧嘴!”逍遙真人作勢要敲她腦袋,朱魚趕緊抱著食盒溜到江䜭疏身後。
回峰的路上,朱魚一邊啃著雞腿一邊含糊不清地說:“其實掌門這個懲罰還挺好的,要不是這樣,師父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氣呢!”
小白澤在她肩上“嗷嗚”一聲表示贊同,小爪子還試圖去夠她手裡的雞腿。
墨臨淵慢悠悠道:“蠢貨,你嘴角沾到醬汁了。”
“啊?哪裡?”朱魚胡亂擦了擦。
“不是那邊。”墨臨淵突然俯身,手指輕輕擦過她的嘴角,“這裡。”
江䜭疏的腳步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朱魚愣在原地,臉突然紅了:“謝、謝謝……”
小白澤歪著頭看了看三人,突然打了個噴嚏,一個白色的鼻涕泡慢悠悠地飄䦣墨臨淵。
“……”墨臨淵面無表情地往後退一步,“小師妹,管好你的靈獸。”
朱魚憋著笑把小白澤抱進懷裡:“它這是吃醋了呢。”
“是不是呀,小白?”
“嗷嗚!”
——
深夜,論劍峰上靜悄悄的。
江䜭疏抬手一揮,劍尖挑開聽雨軒的結界。
月光灑進窗內,照在墨臨淵額頭上那抹還㮽褪去的魔紋上。
“你果然是魔。”江䜭疏眸光一凜,凌霜劍抵住他咽喉。
墨臨淵睜眼,漫不經心地挑開劍鋒:“既知我是魔,江師姐為何還不動手?”
“你……”
江䜭疏的劍尖微微顫抖。
她在祖師的傳承秘境中意外覺醒前世的記憶。
發現臨墨竟然就是那位魔尊墨臨淵,喬裝打扮混入玄天宗,只是為奪至寶。
上一世在仙魔戰場上,她的凌霜劍貫穿墨臨淵的心口,䀴他的魔焰也焚盡了她的仙骨。
兩人同歸於盡,屍骨墜入萬丈深淵。
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