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屋子裡就剩下她一人。
宋依依努力睜開眼,邁著慢吞吞的步子往外走。
一出房門。
她就撞進岑樾懷裡。
岑樾站著沒有動,只扶了她一把。
宋依依抬起瑩潤的眸,說話語氣軟綿綿的:“怎麼了?”
她以為他來拿東西。
岑樾薄唇緊抿,“幹什麼去?”
宋依依揚了揚臉,“洗臉,換衣服。”
腦袋上頂著塑料頭花,她也睡不著,頭皮扯的生疼。
臉上還有妝,多少有些黏糊。
宋依依說完,繞開岑樾往衛生間走。
等到站在鏡子前,宋依依發現岑樾依舊跟在她身後,頓時她睏倦的大腦都清醒了些。
宋依依警惕回身,滿臉都寫著防備。
岑樾眼眸微微閃了下,挑眉道:“怕什麼?”
他不等宋依依回答,就傾身靠近,抬手一點點幫她取下塑料頭花。
然後是項鏈、耳環。
最後是那對金手鐲和手錶。
宋依依倏然沉默。
她怎麼就不懂什麼叫吃一塹長一智。
大概是太困,腦子都罷工了。
宋依依剛剛那一刻,竟然以為岑樾那是心疼她。
他是心疼那些金子還差不多。
岑樾忙完這些,涼涼看向宋依依道:“我出去陪他們喝酒,回房間記得鎖門。”
宋依依抿了抿唇,“好。”
沒有別人在。
她心裡那點陌生環境下的不安消失殆盡。
宋依依洗漱完走出來。
發現堂屋門從外面拉上,將喝酒的吵鬧聲隔絕出去。
房間里的床單也換了。
宋依依原㰴也打算換掉。
今天來的人太多,她不習慣躺在別人坐過的床單上。
窗帘拉上后,風扇慢悠悠搖著頭。
屋裡溫度也降了下來。
岑樾從她這裡收走的首飾整齊的放在梳妝台上。
宋依依換好衣服,這一覺睡的昏天暗地。
她沒有鎖門。
想著萬一他們喝完酒,岑樾也想回來睡覺,就不用敲門吵醒她。
宋依依盯著陌生的房間懵了兩秒,反應過來后,拿起手錶一看時間。
下午六點半。
她下床走出房間,一眼看到堂屋裡的人。
堂屋角落擺著一把藤椅,岑樾懶懶散散的靠在上面,臉上還蓋著一㰴書。
他已經換上便裝,無處安放的大長腿隨意伸著,一隻手垂在藤椅外。
似乎是睡著了。
宋依依沒去打擾他,抬步往外走。
她發現屋裡屋外都有洒掃過的痕迹,桌面都是一塵不染的。
就連酒氣和飯菜氣息也都消散掉。
宋依依剛伸了一個懶腰,背後就傳來一道低沉微啞的嗓音。
“睡醒了?”
宋依依轉頭,對上岑樾並不清明的眼神。
他把書拿下來放在身上,躺在藤椅里沒有起身,神色懶洋洋的。
宋依依點點頭,剛想跟岑樾客氣幾句,讓他累了就回房睡。
只剩下兩人後,宋依依多少有些尷尬。
他們不是戀愛后結婚的關係。
對彼此也沒有那麼熟絡。
只是這種短暫的客氣,還沒來得及蔓延,就被某人無情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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