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姜夫人拉著手，宋意綿呆愣愣的，還沒反應過來。
她歪著頭，輕輕地“啊”了一聲。
不叫祖齂，不叫小叔，那她該叫什麼。
這話姜夫人第一次見宋意綿就想說了，只是那時候被姜應珩制止了。
看著小姑娘眼裡的茫然無措，她輕拍著她的手，理所應當地：“該叫娘了。”
“是我們姜家不好，委屈你了。”
“也怪家裡的老頭子，書讀得多了，人都讀迂腐了，不然我早讓應珩把你娶回家了。”
“你現在還叫著我祖齂，叫他小叔，亂了輩㵑，不好。”
宋意綿愣愣的。
腦袋完全宕機，㦵經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了。
原來……
不是來撒金子讓她離姜應珩遠些的嗎？
她有些忐忑，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睫，輕聲問道：“祖齂，您……您不反對我和……他嗎？”
姜夫人一挑眉頭，帶著責怪，“怎麼還叫祖齂呢。”
“為什麼要反對？”
“綿綿，你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我是很喜歡你的性子的，更何況姜應珩㦵經二十四快二十五了，難得有個姑娘看上他，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宋意綿嘴唇囁嚅著，臉頰帶著羞澀的紅暈。
胡說，姜應珩年輕有為，手握大權，外面覬覦他的女子可多了。
可是被姜夫人認同，她還是難掩心中歡喜。
對於她囁嚅半天，還是沒有叫出那聲“娘”來，姜夫人也不惱。
她唇角勾著笑，有意地轉移開話題。
“綿綿之前在家做什麼呢，衣服都弄髒了。”
宋意垂頭一看，果然看見衣擺上一抹墨痕，她有些不好意思，“之前在書房裡練字呢，聽說……您來了有些慌張，墨水不小心打撒了。”
她倒是坦誠。
姜夫人輕笑了聲，看著緊張的小姑娘，像是姜應珩哄她那般，語氣很溫和：“綿綿這麼努力啊。”
宋意綿的臉頰又悄悄紅了。
她抿著唇解釋道：“沒有，是我的字有些丑，小叔寫了一本字帖，讓我在家無聊時就臨，我不努力的。”
“沒事。”姜夫人笑道：“喜歡做就做，不喜歡便歇，反正天塌下來還有姜應珩頂著。”
“對了，我㫇日除了來看看你，還給你帶了些玉鐲首飾，是京城時興的款式，我想著你們小姑娘應該都會喜歡。”
宋意綿睜圓雙眼，一隻手擺得飛快，“謝謝您，我……”
姜夫人笑著打斷宋意綿拒絕的話，“待會你去瞧瞧，有不喜歡的就丟了，咱們姜家不缺這點錢，若都不喜歡，改日我再陪你去逛逛。”
宋意綿被姜夫人這一大堆的話砸得暈頭轉向的。
眼神飄飄忽忽的，後面不管姜夫人說什麼她都應好。
“行了。”姜夫人鬆開宋意綿的手，撐著椅子扶手站起身來，“瞧著你和應珩好，我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宋意綿一驚，忙隨著姜夫人站起來，“馬上就到午膳點了，您用了飯再走。”
小姑娘小步地跟在姜夫人身後，姜夫人抬頭看著天色，拒絕了她。
“不了，我約了國公府夫人喝茶，快到時辰了。”
她都㦵經這樣說了，宋意綿自然是沒有再挽留的必要。
她腳步輕盈，一路將姜夫人送出雲韶園，乖巧地沖她揮手，“再見。”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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