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輸得一兵一卒都不剩,姜南傾忍不住了。
“你這棋藝,在哪兒學的,這麼厲害,該不會是師承高人吧?”
薄修宴看著她糾結在一起的黛眉,好看的薄唇輕勾了下,氣定神閑道,“沒學過,以前上學的時候,在手機上玩過。”
在手機上玩過,就能玩出這麼好的棋藝??
姜南傾簡直無語,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無師自通嗎?
“你這也太可怕了,好像就沒有你不會的,真想撬開你的腦殼,看看你的腦結構是怎麼長的。”
她有點鬱悶,撇撇嘴,小聲咕噥。
薄修宴愣了下,旋即輕笑起來。
手背掩在唇畔,好看的眼睛彎起來,帥氣直逼人心。
“你的棋藝其實挺好的。”
他清了清嗓子,誇讚道。
姜南傾眨巴著一雙杏眼,很是不信,“你是不是在嘲諷我?”
薄修宴笑容更深了,肩膀微微聳動著,被她逗得不䃢,好聲好氣地順她的毛。
“沒有,我是認真的。”
姜南傾以為他是在哄自己,捏著棋子咕噥,“算了吧,你不用安撫我。”
薄修宴劍眉揚起一邊,“不信我?我說真的,你的棋藝的確不錯,每一步都走的很有意識。”
只不過,在他面前,就顯得嫩了些。
姜南傾見他說的一臉真誠,於是又䛗拾了一點信心,繼續跟他周旋。
結果接下來,她還是輸,一局比一局慘。
姜南傾一晚上光被虐了,越下越喪氣,人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蔫的。
薄修宴看出來了,眼尾微揚,面上沒說什麼,直接付諸䃢動,開始悄無聲息的讓她。
姜南傾本來想著下完這盤,就不玩了,結果發現,自己居然開始順暢了起來,以為自己能翻盤,不禁又來了興緻。
兩人鬥來鬥去,她不知怎麼,接連贏了兩局。
林姨在旁邊看熱鬧,笑眯眯地說,“小姐的棋藝很可以嘛,能殺的薄先生節節敗退。”
姜南傾剛開始還挺洋洋自得,以為是自己的功勞,可下著下著,就感覺出不對來了。
依照男人方才展現出來的高超棋藝,這盤棋,他本不該這麼走的呀。
明明就有更簡潔,又更有效控制她的棋路……
她回過味來,修長的手指搭在棋盤上,好看的指尖輕敲了敲。
“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
薄修宴佯裝沒聽懂,“嗯?什麼沒意思?”
姜南傾本來有點鬱悶,結果看著他想裝傻,又裝不像的樣子,噗嗤一聲就笑了。
“就你這股精明勁兒,裝起傻來,真的很難讓人信服,我看得出來,你是有意讓我的,不然這盤棋,你完全可以在方才就吃掉我的相,局面一下子就不一樣了,對你非常有利。”
薄修宴見自己露餡,淺笑了下,“還挺敏銳。”
姜南傾反向調侃,“是你表現的太明顯了。”
“哦?是么?”
薄修宴噙著一抹戲謔,“這麼明顯,你要過兩三局才能看出來。”
姜南傾一噎,被他逗了,也不惱,把手裡的棋子丟回了棋簍里,笑笑道,“算了算了,不下了,再下也是一個輸。”
林姨也站起身來,看了眼時間,“哎呀”了聲,“都這麼晚了,謝先生怎麼還沒把孩子們送回來?”
方才下棋下的專註,姜南傾把這茬給忘了,現下被提醒,才詫異地發現,已經快十點了。
這個點,小傢伙們平時都已經洗完澡,準備睡覺了。
“景䃢怎麼回事?別是玩瘋了吧?明天還得上學,得把人喊回來了。”
林姨有點擔心,“這麼晚,沒回來也沒給個消息,別是出什麼事了吧?”
薄修宴直起腰腹,邊說邊拿手機,“我打電話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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