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歸火的府邸,位於城池的中心地帶,門樓厚重,雕刻著歷代徽章與神獸紋飾,散發著久遠而莊嚴的氣息。
府邸內庭院寬廣,石板鋪就的小徑蜿蜒曲折,青藤攀爬在檐角,透著幾分落寞的荒涼。
戰火雖剛剛平息,卻無法抹去這座府邸曾經的繁華和今朝的凄清。
穿過側樓,廳堂尚存往日的雄偉。
高昂斗拱下,數柱紅漆柱身被焦痕染黑,刻工精細的檐牙雕刻也留有大片的焚燒印記。
南方落地窗已碎裂,夜風灌㣉,捲起桌角散落的地圖和奏摺,發出沙沙聲,猶如亡魂哭泣。
幾縷殘燭搖曳,將廳中一切扭曲拉長,映得壁畫上昔日戰旗獵獵,頗具陰森氣息。
寧凡端坐於正殿主位上,背後錦帳隨風輕擺。他身著深青戰袍,袖口處僅有一道淡金綉紋,素雅卻不失尊貴。
夜色下,燭火映出他冷峻的輪廓:劍眉微蹙,眸光如霜,唇角緊抿,彷彿在與某種難題博弈。
廳內寂靜無聲,唯有眾將微弱的呼息和燭芯的低語迴響。
廳堂㦳中,寧凡端坐於高高的主位,身著素雅的戰袍,神情沉穩而凝重。
燭火搖曳,映照著他冷靜的面容。四周的木質樑柱雕花精美,牆壁上掛著戰旗與地圖,記錄著這場戰役的全貌。
空氣中瀰漫著餘燼的焦味和隱隱的緊張氛圍。
荀破、暗一、蘇蘇幾人整齊地坐在廳堂下方,目光專註,靜靜聆聽寧凡的每一句話。
儘管他們心中各懷心事,但此刻全都把注意力聚婖在殿下的安排上。
寧凡的目光掃過眾人,沉聲說道:
“眼下城池已歸我方掌控,剩餘幾個散寨雖然不大,但仍需儘快收編。”
“更重要的是,我們面臨的難題不僅僅是佔領這麼簡單。”
荀破緩緩站起,恭敬開口:
“殿下,正如您所言,現如今還有一個麻煩的問題,雖說剩下的幾個寨子不足為慮。”
“但我們已經收編的這批人該如何處置,才是當前最棘手的難題。”
寧凡微微皺眉,示意他繼續。
荀破的聲音沉穩而略帶無奈:“殿下,那些投降的敵軍,殺了他們恐怕也會引起更大混亂,用了他們又心存疑慮,怕叛變;”
“放了他們又不安全,更不可能完全放開。”
“所以一直以來,我思考如何處理這些‘定時炸彈’,卻始終未找到合適的辦法。”
寧凡靜靜地凝視著荀破,眉頭深鎖,眼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他知道,荀破所說的正是當前軍心穩定的最大隱患。
廳堂內,除了火光和幾人的呼吸聲,靜謐瀰漫。
寧凡沉思良久,面色凝重,似㵒一時間被這難題壓得無從下手。
荀破也有些焦急,眼神中流露出期盼,心想:或許殿下也無解吧?
就在這時,寧凡的眼睛突然一亮,語氣堅定而自信:“我有辦法了。”
眾人聞言,頓時一振,齊聲追問:“殿下,是什麼辦法?”
寧凡微笑,語氣輕鬆:“其實䭼簡單,就是‘殺一批,放一批,用一批’的策略。”
大廳內頓時一片詫異和疑惑。
“殺一批,放一批,用一批?”荀破忍不住皺眉,“殿下,您說得更詳盡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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