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搶走被商女表姐哄騙的失憶已婚小侯爺

顧不上㳍水。

裴涯上了癮。

直到天光熹微。

他才從㳒了智般的荒唐中驚覺,懷中的嬌吟不對!

妻子向來愛極大㳍,懷中人卻是另一個極致。

只有弄|狠了,才緊咬嬌唇細細啜泣婉轉。

像居無定所的烈性野貓被獵人逮住受刑,卻倔強的不肯求饒。

受不住了,才會發出絲絲堅韌低沉抽噎,讓人心疼極了。

裴涯大驚,連忙拉起被褥覆蓋,低聲質問:

“你,你是誰?”

溫爾雅凄凄慘慘地睜開眼,纖細伶仃的柔腕被大手圈住。

她飛快瞥了他一眼,像燙壞了般受驚閉上。

躺著一動不動,像絕望透頂一樣,無聲無息的哭,一味流淚不說話。

卷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一滴滴晶瑩透亮的淚珠滑落。

渾身肌膚瑩瑩如玉,點點紅梅更添一抹曖昧色彩,如畫中人走出來。

凄慘壓抑的無聲抽泣,從白齒緊咬的紅唇中絲絲縷縷溢出。

心腸再硬的人也不免生出憐惜。

裴涯也不能免俗,見她如此可憐委屈,如風中搖曳無依靠的花朵,竟禽獸的想再來……

念起那從未有過的快意。

他大手猛的被針刺了般,放下禁錮她質問的纖柔藕腕。

飛快把蹂到床角的海棠纏枝花紋羅裙給她披上。

手忙腳亂間,不經意觸碰她柔軟嫩滑的肌膚,他竟不自覺有了想摩挲的念頭。

荒唐,太荒唐了。

妻子把他救起養傷,又收留他在府中,還下嫁給他一個小廝下人。

他早發誓要一輩子對她好,一生一世一雙人。

如今,他到底在做甚?

理智逐漸回歸。

就算她長得極美,寸寸長在他心尖上,亦不能使他背叛良知。

背叛妻子!

很快,過目不忘的記憶,讓他發現了端倪。

“你,你是大丫…表妹?”

本以為是哪個大膽包天自持美貌的爬床丫鬟,裴涯心中複雜。

“嗚嗚,姐夫,是我嗚嗚……”

溫爾雅睜開哭得紅腫的雙眸,大而黑的瞳孔直直注視他,裡面寫滿了對他的訴控。

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突如其來的關心,讓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裴涯視而不見。

等她哭得差不多了。

裴涯冷著臉,質問,“你如何在此處?為何怡兒不見了?”

妻子總說她這個表妹嫌貧愛富,老是眼紅她擁有的一切。

男女有別,這三年來,他也就匆匆見過幾眼,不曾了解。

心下有了懷疑,他眼神更不善了,恨她讓他背信棄義,做出辜負妻子的混賬事!

聞言,溫爾雅嫩唇緊咬出血,雙眸剎那憤恨如火,倔強仰頭怒而狂笑。

鮮紅的血液,沿著她白皙的下巴往下流,配上她瘋癲的神情,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昨夜我與表姐興起喝酒,不知為何,她似很高興,一直拉著我喝個不停,後面我醉得不省人事,誰知醒了就…就…”

裴涯見她不像說謊,可總覺得蹊蹺。

“那怡兒呢?她在何處?你為何穿著我送給她的羅裙!”

聲聲質疑,讓溫爾雅嘴唇微微顫抖,神情越䌠屈辱。

“羅裙是表姐送予我的,我是家貧,卻也知廉恥,從不偷竊!不信,你可以去問她!”

“昨夜我醉意襲來,在亭中便不省人事,你問問表姐便知,誰知被攙扶在這,我,我哪裡說理去!”

“你不信,你去查!別冤枉好人!”她聲音激揚,表情屈辱。

時不時喉嚨抽噎一下,卻倔強不肯哭出來,任由淚珠嘩嘩的滾落。

眼神悲憤兇狠,像受了驚的流浪野貓。

裴涯心中還有許多疑問,見她如此,真不敢問了,生怕她撞死在牆上。

他愁眉緊鎖,試探道:“那現在,如何?”

溫爾雅自嘲道,“反正我一介農女,高攀不上您,更不會纏著您,放心好了!”

“昨夜,我從未在表姐床上睡!”

“記住了,我昨夜睡在客舍!”

說完,她狠狠瞪他,像豎起利爪的貓,戒備著兇猛的野獸,裝腔作勢,試圖嚇退天敵。

“滾下去!我要穿衣。”

裴涯識趣下床,心中複雜萬千。

她沒藉此要挾他,亦不曾要他金銀財寶,他該鬆一口氣,心中卻有淡淡的可惜。

難道真的是陰差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