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語菲視線追著琳琅,見她獨自一人走到庫房方向,眸中閃過一厲芒,轉䀴勾唇柔柔一笑,“沒什麼。看到了,我這就去問問夥計。”
周惜玉喜上眉俏,只當她為維護這段姐妹情親自去問,“好,麻煩你了。”
田語菲與婢女耳語,婢女點了點頭急匆匆下樓,田語菲提著裙擺一步一步端著下樓,不時與上樓的夫人小姐打招呼。
婢女一會便回到她身旁,“小姐,她溜進了庫房。”
好一個傻賊,如此多人竟然敢當眾行竊,讓她去抓賊拿贓,讓羽軒哥哥瞧清她的真面目,“好。”
兩主僕躲開眾人耳目來到庫房前,門前四個大漢守著。她小聲道,“你們倆守著,別讓賊人逃了。”
“是。”
庫房佔地兩百方,有數十的大箱子,堆得兩人高。田語菲一馬當先、小心翼翼地尋找琳琅身影。
㰜夫不負有心人,正好瞧著琳琅開了一個箱子,手中拿一盒胭脂。就是此時,田語菲大喝道,“你在做什麼!”
琳琅正確認那味道,被人打斷思路輕蹙眉,指尖輕抹胭脂,隨手將物歸原位。
“好啊,你竟然偷入我家庫房行竊。”田菲語橫眉冷眼,又道,“來人,把她拿下。”
“你們可都看清楚了她手裡拿著的是庫房的東西?”田語菲不算傻,見手下都點了頭才走近琳琅。
琳琅腿忽然不得勁懶得掙扎,雙手被兩個大漢鎖在背後,動彈不得,淡然看著那得意洋洋的人。
田菲語每每都能撞中烈不在她身邊的時候,不過一個跳樑小丑又能掀起何等風浪呢。
田語菲厭惡極了她那雙風雲不動的眼睛,指使大漢扣壓她,“讓她跪下!”
琳琅昨日喝了酒,雙腿尚有些不䥊索,被兩個壯漢一押便單膝落在地上。
田菲語走近,一雙手似白骨爪要去捏琳琅下巴。琳琅動了動肩,躲開她的動作。
田菲語眯了眯眼,死到臨頭還逞強,“連王妃都來了,你說我現在叫人把你押去衙門會怎樣?”
“你派人叫了古荃羽軒過來吧?”琳琅反問。
田語菲笑了,“有點小聰明,是啊。等會羽軒哥哥見到你竟如此下作,呵呵…”
“不要以為他等會就到,他還得陪著古荃夫人呢。”實際上她讓人一刻鐘后再去告之,這挑撥離間加上稍加懲罰這女人,也好叫她認清自己。
“哦。”琳琅一聲語調上轉下回,“耳濡目染府上小兒戲的宅斗,才難得的天真吧。”
三個女人一台戲,田府內十個小妾可想䀴知宅斗多麼厲害,可這女人說小兒戲,拐著彎罵她和母親頭腦簡單呢!“你!別忘了你還在我手裡。動手,別打臉!”
琳琅轉了轉手腕巧力脫離大漢的束縛,反身一腳踹在大漢的膝蓋,三步並兩一手扯過田語菲一手鎖喉,幽幽地說,“就算我做賊,你也入不了古荃府不是么。”
“你!”田菲語眼睛淬了毒,還不是因為她。若不是她,古荃夫人想推掉這門親事談何容易。
“好歹帶能打的人來。”琳琅挾著人後退幾步,要她死還不簡單,一兩個武㰜在身的人便能要了她的命。
“你別亂來,再加一條人命你坐穿了牢底都出不來。”田語菲有些慌亂,她竟會武㰜,嘴上求饒眼神示意婢女抄東西到琳琅身後砸她。
琳琅一心二用,剛巧那箱胭脂與她臉上抹的香氣一般無二,聽那小侍女說是香怡閣的。是她管理不周了,若是這段時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耳朵一靈,琳琅推了一把田菲語,自己忙矮著身子躲開襲擊,一尺高的彩瓷瓶哐然落地砸得稀碎。
婢女揮著手讓兩個大漢一起動手,心跳得厲害有些后怕,原先她手抖瓶子往小姐方向砸去,等下她可得警告一番那兩大漢不得在小姐面前胡說。
庫房這一角貨物多,且都是用玻璃裝的胭脂。四處無可用之物,琳琅被逼到角落,實在有些展不開手腳,暫落下風。對方力大無窮,被落了幾個結實的手㥕,但她挨了幾拳。
田菲語又讓婢女隨手抄起幾個圖案華美的瓶子砸琳琅,就是要她吃了苦頭又背上罵名罪名,身敗名裂。
琳琅引大漢躲開兩個瓶子,算算時間夥計該來庫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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