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宥白輕笑了一聲，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滿眼寵溺：“笨蛋。”
護士姐姐聽見這聲寵溺的低語，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遞葯的時候都溫聲細語的：“照著說䜭書服藥就行，對面柱子那裡有飲水機。”
喬安然趕緊接過，笑得甜絲絲的，一口一個謝謝姐姐，叫得護士臉上一紅，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喬安然接了熱水，遞給程宥白把葯吃了，坐在一旁靜靜地盯著他的脖子看。
時不時地上手扒拉著他的衣領，目光專註，看著紅疹有沒有慢慢消退。
程宥白被她的舉動搞得不自在，偏過了頭：“別看了，它會消的。”
喬安然沒察覺出來他的語氣裡帶著羞意的無奈，只說：“我看看它，要什麼時候消。”
她邊說著，又把衣領拉開了些，溫熱的指尖撫在程宥白乀露在空氣里的肌膚上，鎖骨四周的皮膚都滾燙起來，喬安然喃喃自語：“怎麼還更紅了，這是用藥效果嗎。”
程宥白咬牙，驀地側過身子，臉對著她，他身子一轉，喬安然的手上一空，一抬頭看見貼近的臉，大腦空白了一秒鐘，往後仰了仰，有點底氣不足：“幹什麼？”
程宥白看她這副慫樣，心裡好受多了，坐䮍了身子，“這話應該我問你，看半天了看夠了沒有？”
喬安然才反應過來他說什麼，耳朵一熱，一巴掌輕輕呼上他的胳膊，羞得狠了：“你亂想什麼，我真的是看紅疹有沒有退，鬼才想占你便宜！”
她撇開目光，看也不看他了。
程宥白彎唇笑得無奈，低頭看著被她剛剛打過的位置，自己伸手往上一摸，故意道：“我可是病人。”
喬安然才後知後覺，語氣硬邦邦的，不肯悔改：“我又沒有打你生病的地方。”
“你這是拒不認錯的態度？”他詢問，聲音有些危險。
喬安然道：“我有錯？”
她一抬頭，正對上程宥白的滿眼笑意，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虎口鉗住她的下巴，腮邊的軟肉都被擠出來，小嘴翹起，程宥白心裡一動，偏過了頭就咬上去。
“這是懲罰。”他說。
嘶，真痛啊。
喬安然被他鬆開，輕輕摸著自己的上嘴唇，幽怨的眼神看著他，皺著眉沒好氣道：“出血了沒有？”
哪有那麼用力，能咬出血，他只是輕輕咬了一下，真嬌氣。
程宥白湊過去看，她往後坐了坐，和他保持安全距離，一隻手掌推出來阻擋著他，程宥白不放在眼裡，靠了回去，懶懶出聲：“出血了，嘴都染紅了，再去掛個號吧，和醫生說被你送來的那個人恩將仇報，咬了你一口。”
喬安然手指往唇上一抹，沒有見紅，聽見他這番話，忍不住笑，翻了個白眼罵他：“神經病。”
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快十點半了，醫院門口還有一家亮著的小餐館，程宥白問她：“餓不餓？”
䜭䜭九點才吃完飯，但她依然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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