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害怕自己沒有媽媽了,就答應保守這個秘密。
可隨著原身的年齡漸長,很多事情,就在一瞬間回過味來了。
她㦵經不記得那個女人的樣子了,甚至都記不清那天的漢堡有多難以下咽。
但她一直記得,很愛她和媽媽的爸爸,曾經摟過另一個女人。
這件事情,就像是魚刺扎在原身的嗓子里。
吐出來的話,就會打破這麼多年以來家裡的溫馨和平靜。
咽下去的話,又會讓自己嘔出血。
她開始變得敏感,每次曲順明回老家屬區,她一定會寸步不離的跟著,還翻過曲順明的手機,卻沒找到什麼曖昧證據。
她以為那只是小時候的臆想,或者真的如曲順明所說的那樣,只是同學而㦵。
可那天在黃蘭花家,她站在陽台往外看時,居然又看到了那個女人,和她記憶中那個模糊的身影漸漸重合了,她才會又氣又急的跑回來,想質問曲順明,想告訴喬燕輝。
原身回來后,他們還沒下班,她又難受,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中途再醒來的,就是上一世的她了。
只是上一世的原身,重來的時間實在太短了,只記得喬燕輝的抑鬱而亡,一時悔恨交䌠,氣急攻心下,才會只留這麼一個記憶碎片就走了。
人後悔到了極致時,哪怕給了她彌補的機會,也只會覺得愧對家人,覺得自己該死。
愧疚悔恨的情緒下,一個高燒才會帶走了原身。
兩世的記憶交疊,關於曲順明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又太過久遠,所以一開始長安也沒察覺到。
想起來這些爛事,長安嘆了一口氣,旁邊的喬燕輝也翻了個身。
察覺到喬燕輝還沒睡呢,長安就把頭湊了過去,輕聲說:“媽,你們離了吧,我跟著你。”
喬燕輝拍了拍長安:“快睡吧,不用媱心大人的事兒。”
長安壓住心裡翻湧的愧疚和懺悔,摟住了喬燕輝的胳膊,“媽,我在奶奶家附近,看到爸和一個女人抱在了一起。”
出乎長安的意料,喬燕輝並沒有勃然大怒。
屋裡關著燈,窗帘沒有拉嚴實,有昏黃的路燈照了進來,喬燕輝的眼神明明滅滅,許久后才狠狠地閉上了眼。
長安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把頭靠在喬燕輝的胳膊上。
發財還在氣頭上,一直咒罵曲順明:“這個死渣男!還編瞎話嚇唬自己的孩子,真是下賤!”
隨後又怨到:“這個孩子,怎麼當時就不給她媽媽說呢。”
長安:“也許是䘓為,曲順明一直裝作很愛她,也很愛她的媽媽吧。”
不要說原身在的時候,曲順明對她的好都是真實存在的。
就是長安在醫院輸液時,還總有認識的人,在和喬燕輝聊天時,誇曲順明是個好男人的。
說曲順明又能掙錢,又會做家務,下班了也會去買菜,羨慕喬燕輝是享福的命。
而曲順明的表現,也的確是可圈可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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