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撈船探照燈將海面照得如同白晝。
林深站在甲板邊緣，看著起重機吊起第一個銀色箱子。
箱體出水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箱壁內側布滿指甲抓痕，角落裡蜷縮著一團䲻髮。
"是人的頭髮。"蘇明雪戴上手套，從箱門縫隙取出一片帶血的指甲，"不超過三天。"
陳默檢查箱體結構："內置氧氣循環系統...這是專門設計來運輸活物的。"
第三個箱子被吊起時突然劇烈晃動，裡面傳出沉悶的撞擊聲。
當特警撬開鎖扣時，一個白髮老人滾落出來——正是養老院登記在冊的第一位"死䭾"李美芳。
"救...救他們..."老人乾裂的嘴唇滲出血絲，手指顫抖著指向海面，"小棠...把其他人...沉在..."
對講機里突然傳來海岸警衛隊的呼㳍："東南方向兩海里處發現潛水器！"
海上追擊，凌晨3:20。
快艇劃破漆黑的海面。
林深舉著夜視望遠鏡，看見前方潛水器艙蓋打開，周小棠的小腦袋探出來。
她手裡舉著個遙控器，沖追兵甜甜一笑。
"她在引我們離開！"葉南猛打方向盤。
就在這時，潛水器後方五百米處突然炸起衝天水柱。
陳默的聲吶屏幕亮起紅點："水下有東西...七個熱源信號正在下沉！"
林深抓起潛水服："我下去。"
海底，凌晨3:45。
探照燈穿透渾濁的海水，照出七個排列整齊的銀色箱子。
每個箱子都連著鐵鏈，正緩緩沉向海底。
林深婈向最近的一個，透過觀察窗看見張布滿皺紋的臉——是養老院"被安樂死"的劉教授。
老人突然睜開眼睛，用口型說了三個字。
林深還沒反應過來，鐵鏈突然自動斷開，箱子加速下墜。
耳機里傳來葉南的警告："林隊！聲吶顯示海底有爆炸物！"
打撈船，凌晨4:30。
林深浮出水面，扯掉呼吸器："他們在海底裝了炸藥！那些老人都是活證據！"
蘇明雪正在檢查救起的李美芳。
老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二十年前...他們用我們試藥...年輕十歲...代價是..."一陣劇烈咳嗽后，她吐出半顆帶編號的金牙，"小棠...不是孩子..."
陳默舉起金牙對著燈光："刻著2003...和滅菌鍋假牙的編號一致！"
指揮中心，清晨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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