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食,許老爺子疼女婿,讓女婿去屋裡休息一會兒,他去前頭盯著。
鄭夢拾回到屋裡,看見妻子正坐在床前擺楞什麼呢,有心親昵,悄悄的往那妙曼腰肢上摟過去。
許家小夫妻都成婚八年了,兒女都那麼大了,一個被窩裡睡出來,什麼時候放屁,什麼時候拉屎彼此都一清二楚,許金枝都不來躲的。
就著手勁兒就倚在了丈夫懷裡。
鄭夢拾低頭和妻子親親嘴兒,這才看妻子在做什麼。
“怎麼找出這兩把扇子了?”
鄭夢拾看向妻子手裡的兩把絹綢料的團扇。
江南女子,多喜歡一種菱形窗花扇,是用帶花紋的絹綢罩在窗花樣的扇骨框上面,更高檔些的,上面還會嵌些金銀飾物,或者用珍珠點綴。
妻子手裡的這兩把,還是成婚不久時,兩人一起逛街,他送給妻子的,不過妻子不常用團扇,這扇子時常放著。
妻子不喜歡,他回來也就買的不多,轉而送些首飾什麼的,妻子喜歡,又能夠保值。
許金枝看向丈夫,從他懷裡出來,坐到桌子前,取過另一把扇子,遞給丈夫。
“今日我去小房裡繅絲,鈴鐺跟著我一起去,我就給了她一枚蠶繭玩,後來一會兒沒看,咱姑娘就把扇子給繞了。”
鄭夢拾沒反應過來,還以為妻子在向自己告狀,想到自己在前邊店裡悠哉悠哉,妻子在後邊要看顧兩個孩子,鄭夢拾心裡愧疚,攬過妻子“枝枝,辛苦你了。”
丈夫突然溫情,許金枝當然受用。
鄭夢拾有緊接著給女兒說話“鈴鐺還小,正是什麼都好奇的年紀,玩一些就玩一些吧。”
許金枝這才發現丈夫沒有她的意思,一時間又好奇又好笑,推搡了一把丈夫“說什麼吶,我們鈴鐺懂事著呢,再說了,我是那種掃孩子興的娘嘛。”
鄭夢拾又一頓好哄,許金枝這才講清楚自己發現的事情。
許金枝把三把扇子放到一起讓丈夫看,夫妻倆一起琢磨,女兒用蠶繭抽絲繞的那把扇子,確實光禿禿的,也不均勻,光澤也沒有手裡的兩把絹綢扇光澤鮮亮。
䥍是,這只是一個五歲孩童隨手做的啊。
要是,把蠶絲精細打理了,用上好的扇骨,纏密,纏勻實,再染上顏色,甚至畫上花紋,粘上裝飾。
小夫妻對視一眼,一批蠶種才多少錢,只喂桑葉就能活,若二五個繭能纏一把扇子,所有的功,加上扇骨,算上染色,都算上。成㰴有多少,十文?有么?算都好品質的,二十文?總夠了吧。
一把最次的絹綢扇子多少錢,一百二十文?
若是有差不多的扇子,哪怕品質再低些,若是價格也低,賣到八十文,或者再低些,賣到六十文,那些愛美的女子也會出手的吧。
而且價格低了,市場也就廣了。
這麼一想,鄭夢拾心裡也熱起來。
“枝枝,此事先別聲張,我們找些蠶繭來,明日我去張貨郎那兒買幾把扇骨,先自己試試成不成,要是好,再和爹娘說。”
“䃢,聽你的。”
小夫妻商量完了,才摟著一起休個午覺。
哥哥許青峰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屋子,許鈴鐺按理說應該和㫅齂一起去午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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