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道:“你對這個王玉堂,了解多少。知道不知道在來到報社之前,他是做什麼的?”
䭼可惜,這一點報社值班的人就不知道了。
對報社來說,王玉堂就是個打雜的工人,也確實不必調查他家祖上三代。
沈淮道了謝,掛了電話。
“還真是有問題啊。”白嘉月說:“再打。”
又聯繫了兩家。
果然,仔細一問,這些人給出的,過去曾經的工作經歷都有問題。
在現在這個工作位置上,要麼一兩年,要麼兩三年,最多的,也不超過五年。
“這些人……”白嘉月遲疑了一下:“他們互相之間,不會認識吧?”
要不然怎麼像是對好了口供一樣?
五年前,他們做過什麼?
在自己家人受了傷的情況下都不能說的秘密,要麼是因為心虛,要麼,是因為恐懼。
不㳎糾結,人都在,直接問就行。
掛了電話,回到病房。
病房裡的氣氛依然低沉,悲痛。
王玉堂就在靠窗子的病床上,這房間是四人間,左右各有兩個病床,中間隔著布簾。
王玉堂的孩子躺在床上,蓋著被子,臉色慘白,昏昏欲睡。
王玉堂的媳婦就靠在床邊打盹,看的出來非常憔悴,想來是這幾日都沒有怎麼睡。
看見沈淮進來,王玉堂連忙站起來。
“沈探長。”王玉堂有些忐忑:“您……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沈淮報出一串電話號碼。
王玉堂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也不怪他,這年代大部分人碰不著電話,雖然報社有電話,可他從來也沒有打過。
“這……什麼意思?”
沈淮淡淡道:“這是報社的電話號碼,雖然是新年,也有人值班。剛才我打電話過去問了一下你具體工作的時間,報社說的,和你說的可不一樣。”
王玉堂一聽,臉色驟變。
沈淮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不是刻意壓低了說的。
病床和病床之間的距離不遠,病房裡除了病人偶爾痛苦的呻吟之外,也沒有人大聲喧嘩。
他這話,雖然不是人人都聽見了,但隔壁床肯定是聽見了。
哐當一聲,隔壁床的人,手中的東西落在了地上。
白嘉月嘩啦一下拉開了帘子,看向隔壁的人。
隔壁床上,受傷的是個中年男人,帶著孩子放爆竹的。萬幸孩子沒受傷,只是自己背上被炸了一片,如果趴在床上。
在病床邊照顧他的,是他媳婦。
“怎麼回事?”白嘉月看著他媳婦一臉的驚恐神色,不由皺眉道:“你怕什麼?”
“我,我剛才看見個老鼠,嚇著了。”
這借口找的是那麼牽強。
白嘉月點了點頭,也沒追問。
不著急,都在這住院著呢,還能一起跑了不成?一個一個來,一個都少不了。
“說說吧,為什麼騙我。”沈淮看著王玉堂:“在報社打雜之前,你是做什麼的?從事的行業,是不是和煙花爆竹有關?”
王玉堂臉色蒼白,牙關緊咬,也不知道因為緊張還是因為害怕,腦門上冒出汗來。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嗎?”沈淮道:“你以為查不到你,就查不到別人嗎?你們……是一個地方的吧?”
設置